這廝根本不把人命當回事啊！
許多人看向納塔諾斯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
古怪中，還帶著憎恨！
沉諾冷冷說道：“惡魔就是惡魔，哪怕已經是下位魔神，依然視人命如草芥，視凡人為螻蟻！”
“你的意思，就是讓大家自相殘殺，好提升虛空能量吧？”
納塔諾斯冷哼一聲說道：“沉諾，用不著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來諷刺我。”
“惡魔又如何？”
“沒有我們黑暗深淵的惡魔之王，整個宇宙都已經滅亡！”
“沒有王，你以為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對我冷嘲熱諷？”
沉諾咬了咬牙，沒有反駁。
如果陳凡不在這裡，她肯定會反唇相譏，然後和納塔諾斯大打出手。
但是陳凡在這裡……
有這位惡魔之王在，她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諷刺惡魔的話，犯了大不敬之罪。
納塔諾斯又說道：“再糾正你的一句話……”
“我沒有視人命如草芥，也沒有視凡人為螻蟻。”
“為了應對虛空汙染，就算我只是個小惡魔，我也願意成為這個螻蟻！”
“你雖然在天使神族中地位很低，但你應該也知道一些事情……”
“傳說中，在無數萬年前，幾位強大的祖神，曾經擋住了虛空侵略！”
“但在那一次，幾位祖神相繼隕落，最後只留下了一人……”
“而在最後時刻，我們黑暗深淵，你們天使神族，應該都有所記載……最後一刻，無數神族被一股力量，送入了虛空！”
“他們都是自願的……”
“無數神族，自願將力量獻給那最後的一位祖神，這才換來這一方天地幾百萬年的平安！”
沉諾眼角連跳，沉默不語。
這些傳說，語焉不詳，但天使神族確實有所記載。
只不過，到底是真是假，已經無人能夠確定。
神族尚且如此。
凡人又能如何？
如果這凡人界沒有虛空汙染，沒有出現虛空魔帝，或許她也會願意，平平靜靜在這裡等待並幫助著惡魔之王和天使神王他們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