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紅顏的臉微微一紅：“我也是。”
“後來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夢……”陳凡苦笑一聲說道：“那都是記憶。”
“只不過，記憶中的我，是個惡魔。”
“而且是個很欠揍的惡魔。”
夜紅顏搖了搖頭：“沒有殺過人的惡魔，不算惡魔。”
四目相對，兩人再次沉默。
過了好一會，陳凡才說道：“我的每一個夢，幾乎都有你……”
“但是夢都不完整。”
“支離破碎……”
“而楚玄他們拿到了祭天碑和通天神柱之後，都夢到了一些很嚇人的事情。”
“都天夜族慘遭屠戮；”
“古魔族屍骨累累……”
“你有做過這樣的夢嗎？”
夜紅顏露出了驚異之色，搖了搖頭：“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夢？我的夢境，只有你和我……”
“你也沒有夢到麼？”陳凡皺了皺眉說道：“關於虛空惡魔的事情呢，你知道多少？”
“你的五彩神石，好像是我們這些神兵當中，最容易溝通的，意識最清晰的……”
“它沒有告訴你什麼事情麼？”
“沒有。”夜紅顏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不想給我壓力吧。”
“畢竟，我們現在都太弱了……”
“但是它曾經催促過我，讓我告訴沈紅袖混沌綾的事情。”
“它想讓沈紅袖早一點拿到混沌綾。”
陳凡沒有說話。
夜紅顏嘆了口氣，又說道：“其實，在夢裡知道自己曾經是都天女帝之後，我的心底就一直有了一股不安的感覺。”
“都天女帝，惡魔之王，萬魔之主，天使神王……”
“都已經死了。”
“什麼樣的力量，能殺得了這些人？”
“我的夢境中，這是神界至尊無上的強者了。”
“更何況，都天女帝手中有五彩神石，惡魔之王手中有斷天魔刀……為什麼？”
陳凡說道：“虛空……只有虛空的力量。”
夜紅顏皺了皺眉：“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