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看掌櫃的虛偽的笑容,自己也給了一個虛假的笑容,客客氣氣地說道:“好些了,多些掌櫃的關心。”
“今個兒,我之所以拖著這累贅一般的身子,來您這寶地,不是想起來在前些個月答應了您要來撐場子嘛。
“現在不是剛趕來給您助興嘛。不過剛剛一來就聽見了裡面已經有人了,我這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也不知道這麼個回事,還以為自己記錯了日子和時間,叫的掌櫃的生氣了,把我給換了。”
掌櫃的一聽就知道自己把人給得罪慘了,又不知道怎麼說,剛剛蕭黎一下來,有的人注意到了蕭黎,現在慢慢的傳開了,就有很多人有意無意往門口看來。
掌櫃的也是別無他法,畢竟是自己做錯事情在先。
掌櫃的趁著事情還沒有發展到嚴重的地步,連忙把蕭黎請了進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前些日子我聽說蕭小姐您受了傷,身子不大好,想著您應該不會來了。本想著叫人去蕭府裡面告訴蕭小姐您一聲,但是又不好意思怎麼去打擾,就暫且擱置下來了。”
“不過要我說,這新人真是不如您,這唱的什麼玩意,半點沒您的有華彩!沒有您的半點風姿。”
掌櫃的本想把蕭黎帶到樓上包廂裡面去,可是蕭黎才不理他直接找了個前排空的位置坐了下去,慶兒就和門神一樣站在蕭黎的邊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掌櫃的。
掌櫃的擦了擦汗,看蕭黎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看樣子應該不是來砸場子的。
掌櫃的不知覺中就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了這一關,但是心裡還是嘲笑了一下蕭黎。
哈呸,不就是個以色事人的下流貨色,前些日子得罪了長公主,三殿下這個靠山也沒了。以後還不是得仰仗著自己過日子?雖然背後還有席老爺這個靠山,但是比起前面兩個人來不足以畏懼。
掌櫃的哼了一聲,漫步到了後臺,到賬房那裡支了幾百兩銀票和幾十兩銀子裝在荷包裡面。
一旁的夥計看見了不由得奇怪:“掌櫃的,您那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掌櫃的冷笑了一聲:“這蕭黎好說歹說也頭上是南國第一花旦的名號,今個兒這事說到底是咱們聽雨閣有虧。要是這事傳出去,多半落人口實,還不如從蕭黎那裡入手,拿人手短。”
說完,掌櫃的掂量掂量荷包,感覺這價格可以了,就走回到了
蕭黎的邊上。
蕭黎的指尖敲打著椅子的把手,哼著調調,一看掌櫃的回來了給沒有給他半個好臉色,更別談分給他一個眼神。
掌櫃的偷偷摸摸地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拿出一袋子銀子,恭恭敬敬地塞到了蕭黎的手裡面:“蕭小姐,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笑納。”
蕭黎勾了勾嘴角,自己顛了顛重量,感覺好笑地看了一眼掌櫃的:“掌櫃的這是什麼意思?這錢給的不少啊。是想要給本小姐當做封口費?”
掌櫃的滿面堆笑,臉上的肥肉都擠到了一起,看上去都像是在榨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