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找了個舒適的角度靠下,微一點頭:“請。”
目暮:……就算你說了“請”,也並不能感覺到禮貌。
他嘆了口氣,不去關注這些,循著記憶裡的聲音無感情地進行轉述。
“伊藤司城,在已知販售鏈的前提下插手,透過威脅與津川方達成合作。利用表面上生意的來往達成資訊傳遞……”
司城:“證據是‘合約’?”
“……是。”目暮補充道,“當然,我們清楚這並不能完全證明——”
他的話沒被聽進去。司城低笑一聲,“你認為抓到了我的把柄嗎?”
難怪最初碰面,對方一路低姿態地進行配合,維持著表面的遷就。在他看來,司城才是那個真正步入局中卻什麼也不知道的獵物。
津川似乎也放棄了偽裝,與司城針鋒對決:“那時候,你難道不是什麼也不知道?”
司城若有所思一挑眉:那個時候?
得到了想要的情報,他拋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津川,目光轉回目暮。
警部宛如無情的放映機,面無表情地繼續開口:“玉田是你送來試探的誘餌。以殺人作為威脅,逼迫進行業務轉移……”
司城飛快捋了一遍。
他那天行動迅速,但在這群警方眼中,覆盤過後,行動似乎有些不正常——彷彿提前手握劇本,直接了當,一路更是暢通無阻。除去主角人物,也只有
發現已經死了一個沒必要,活的證據
大概也是隻有推理小說裡的主角才會這樣——一路追尋正確的證據,筆直地走向終點。
按正常的推理手法,確實有些順利得不正常。但也僅僅是不正常而已,遠不能達到作為證據的論斷。
“在辦公室進行最後的協商,要求將全部的商業鏈轉移,甚至刑訊逼供。無果最終翻臉,”
目暮結束唸白,瞥了一眼司城。
他並沒有放下對對方的懷疑,但這方面的證據鏈不足是其一,司城與津川的對話很明顯也顯露了疑點。他等待司城的表演,內心隱隱期待著一場反水
然而司城沉吟半晌,突然陷入了沉思。
新增的筆墨其實很少,但他行事太過無拘束,又與普通人相距甚遠。甚至不用太過於扭曲事實,一個冷酷為利益遊走的、表面偽善的惡人形象生動刻畫了出來。
司城:……竟然,有點,時髦?
該說不愧是當了十幾年的圖書館館長嗎?
倒不是他不識時務,只是只聽這些證詞,他雖然有疑點,但根本都不是能作為指控的存在。司城猜測所謂的教唆殺人,也只是警方在基於津川構造出的形象反推之前的事件進行合理腦補。
確定這方面完全來自警方的佈局施壓
……難怪,目暮十三會主動選擇讓他過來。
原本就沒什麼緊張情緒的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