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毫無障礙、甚至習以為常地接受了這個設定,內心冒出一種“果然如此”的本能想法。他微一挑眉,轉而問道:“你們組織想要做什麼?這種藥能用來做什麼?”
他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對方:這麼難以言喻的效果……你們該不會是變態吧?
灰原沉默了一會。
“……它是毒藥。變小隻是極端機率下的副作用。”
“毒藥?”
司城敏銳察覺到了其中矛盾。
為組織研究的人被灌入毒藥,意外變小後來到他的面前提供情報——按照灰原提供的劇情,這裡顯然是少了什麼轉折。司城謹慎地組織語言,“……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
灰原坦然道,“我現在沒地方可去。”
“這裡也沒有你的位置。”
“不是有兩間房嗎?”
一間主臥,一間客房,這是最基礎的佈局了。可主臥比起臥室更多是儲藏室和武器庫,司城自己常年睡在客間,也不想為了別人去更換位置。
別說對方實際已經是個成年女性,就算讓一個小女孩睡進他的房間,司城也不會同意。他掃視一圈周圍,指了指對側的懶人沙發:
“你睡這裡。”
灰原目露譴責:“你知道小孩子的免疫力有多弱嗎?”
……那你倒是別住啊?
司城沉思兩秒,扭頭喊了聲“Cap”,一道黑色的影子自下而上地衝進他的懷裡。他習以為常地接住,獎賞般揉了揉貓咪毛茸茸的腦袋,把貓丟進了小孩懷中。
他微微一笑,“這個夠暖。”
灰原身體一僵,忙不迭地抬手抱緊,又在貓叫聲裡放鬆了力度。她那張一直平淡鎮靜的臉露出一點怔忡,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黑貓的耳朵。
司城心生不妙的預感。
“那就這樣吧,”她毫無掙扎地妥協了,“再給我一條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