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巧克力該怎麼辦呢。”
柯南追去目光,司城也愣了一下。
“巧克力?”
他險些忘記了,巧克力對於情人節的意義——畢竟今日的種種意外裡,它的出場都伴隨不太友好的意味,甚至還有一塊被作為證物給收繳。
而毛利蘭手中,粉紅包裝明顯的手工製作,表面彆著一張裁剪為心形的貼紙,緞帶纏繞著勾起個漂亮的蝴蝶結。光從這副精心修飾的模樣,就能體會到少女的用心。
司城下意識問她:“你準備送給誰?”
沒送出去……難道是皆川?不,小蘭對皆川的死亡也只是對陌生人的態度。司城不禁思考起聚會的其他成員:若松俊秀,松本直道,無論哪個都不像是小蘭喜歡的型別。
……難道她喜歡的,是女孩子嗎?!
思維一旦開拓,更多影象清晰地跳入腦海:小蘭和園子親暱貼近、小小聲說著什麼悄悄話,偶爾伴隨相視一笑,完全是無人能夠插入的氣場。
這種事情放在自己身上很讓人胃痛,但兩個女孩子的貼貼竟然沒有讓司城感到絲毫不適。比起事不關己,他認為主要和主演的物件有關——畢竟那副場景看起來很是美麗。
小蘭並不知道司城在短暫時間裡都想了些什麼。她只是看著遠方,情緒忽然有點低落。
“我原本準備送給新一,啊,他是我的青梅竹馬。”她道,“不過一個月前,新一突然就消失不見了,我怎麼也聯絡不上他。”
原來是場外選手。司城問:“新一?”
“工藤新一,高中生偵探。”小蘭笑了起來,“他總說自己是什麼名偵探,結果司城君根本就不認識他嘛!到時候我會說給他聽的!”
柯南在一邊默默低頭:我已經知道了啊。
但他並不意外,關於司城從未聽說過他的名字。
不止是外在的囂張矜貴,司城骨子裡有一種傲慢,這種傲慢讓他在凝視屍體、面對死亡都無動於衷,彷彿他們根本不是一個次元。他對此絲毫沒有掩飾,把這種態度詮釋得理所應當,因此大多數人都只覺得是“真性情”。
這個“大多數”裡不包括松本直道——長久處於被壓迫的立場,他對司城的本質有著接近本能的抗拒。
柯南則毫不在乎,甚至在腦裡興致勃勃展開了三萬字長篇分析報告。
聽完毛利蘭的話,司城直接道:“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