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乃是白氏族長白浩的長子白平,他對這個經常會出現在白家的薇兒一直都心有愛慕之意,並且認為白氏除了他之外,並沒有人能夠配的上薇兒。但是,讓白平心中非常鬱悶的是,這個薇兒卻從來都是一副清冷的神色,不管是對任何人都從未看到她露出過一絲的笑容。當然,對白平同樣如此。
“沒事,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裡就過來看看。”白平說著順著薇兒的目光,看向高臺上正在考試的白玉龘,不屑的說道:“這個三屯衛的人有些不知好歹,如果不是三屯衛的人極力推薦的話,他連參加考試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居然還拒絕大長老讓他直接進入習文堂的好意。哼!他以為習武堂是那麼好考的嗎?”
白平的話讓薇兒不覺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並沒有去接他的話。白平也察覺到了薇兒的這一反應,心中不禁感到不解,卻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好默默的站在薇兒身後看著廣場高臺上的白玉龘。
兩個教習相互推諉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劍士教習無奈的接下了白玉龘的考試。他向前跨出一步,一副不奈的神色對白玉龘說道:“白玉龘,我也不考你是否修煉過內功真氣了,臺上這幾把劍,只要你能夠將其中一把拔出,我就算你考試透過了,如何?”
劍士的話,讓臺下的人群發出一陣鬨笑,這分明就是對白玉龘的不屑和蔑視。不過,雖然如此但是白玉龘自己心中卻依然沉重,他知道這些劍都被灌輸了真氣,想要拔出來的話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是,白玉龘還是拱手向劍士行禮之後,走向了臺邊上插著三把劍的武器架前。看上武器架上的三把劍,白玉龘知道這也是分著不同等級的。最左側的那把寬大的長劍,是重量最大而且真氣灌輸最多的,也是這裡等級最高的一把劍,從考試開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用他進行考試。中間的那把較左側這把稍微小了一些,雖然他的重量並不是很大,但是裡邊同樣灌輸了真氣。最右邊的這把看上去精巧細小了很多,一看就像是女人才會使用的東西。而且,裡邊並沒有灌輸多少真氣,既然沒有怎麼修煉過內功真氣的人一般也都能夠拔出來。
看著白玉龘站在武器架前猶豫著,所有的人都認為他會選擇最右邊的那邊精巧的細劍。可是,白玉龘卻突然將手伸向了中間的那把劍,將他從武器架上吃力的哪了出來。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白玉龘的舉動,臉上不覺的都露出了蔑視的神色。
白玉龘深深吸了兩口氣,右手緊緊的將劍柄握住,全身的所有力量都用在右臂之上,用力的拔劍。然而,不管他如何的用力,這把劍如同被粘在了劍鞘中一般紋絲不動。白玉龘的表現,自然再次引起了眾人的嘲笑,皆認為他太過自大了,居然還敢選擇中間的那把劍,現在出醜了吧。
不管如何的努力,然而還是無法將劍拔出來,聽到身邊的劍士教習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白玉龘放棄了繼續努力,沮喪的將手中的劍放回了武器架之上。看到白玉龘的放棄,不免再次讓四周的所有人都發出一陣鬨笑。
劍士教習看著轉身向自己行禮的白玉龘,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笑,對他說道:“在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夠將右側的細劍拔出來,我也算你考試透過了。”
劍士教習的話讓白玉龘心中怒火,本來平靜的眼神當中突然冒出一股憤怒的火焰,對劍士怒目而視。看到他的這個樣子,劍士依然不屑眯著眼看著他:“怎麼?難道多給你次機會還不行嗎?不知好歹!”
劍士的諷刺更加的讓白玉龘憤怒,不過當他聽到臺下四周再次出現的嘲笑之聲,眼神當中的那股怒火突然暗淡了下來,一抹自卑之意將其取而代之。失落的再次向劍士拱手行禮之後,白玉龘邁著感覺如同灌鉛的腿向臺下走去。
在廣場一側的圍觀人群當中,幾個老人和一個女人看到白玉龘失落的走下來,都不覺的同樣沮喪的嘆息起來。
“廢物就是廢物,再怎麼做也不可能會出彩的!三屯衛的人,也就只配做隸農那些低等的事情。還想要改變自己的身份,怎麼可能!”
長老席後的大樹之下,白平看著走下臺的白玉龘,不覺輕蔑的開口說道。
本來正在為白玉龘而感到惋惜的薇兒,聽到白平說出這樣的話,平靜淡雅的臉上,不覺再次皺起了哪秀美的眉頭,回頭看了一眼白平,開口叱問道:“白氏族長難道將三屯衛的人看做隸農了嗎?”
說完之後,也不看白平獻媚的笑容臉色,直接就轉身向那個已經走出廣場的精瘦孤獨背景的方向而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白平,看著她秀麗的身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