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如此辜負於寡人，辜負於秦國嗎？”
“武安君，你究竟要讓寡人如何呀？”
說到這裡，秦昭襄王的眼睛也紅了。
這對縱橫戰國數十年，堪稱從無敗績的君臣，走到今日這一步，任誰都不免唏噓。
雙眼通紅的看著白起，而白起在秦昭襄王的注視下，則是緩緩抬起酒杯，恭敬的敬了一杯酒。
“我王珍重。”
“三日之後，白起必會離開咸陽，為國再戰，不死不還。”
聽聞白起這話，秦昭襄王身子一個踉蹌，顫顫巍巍的退後了數步。
看著高舉酒杯的白起，沉默了半響，秦昭襄王雙眼無神的轉身，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身後，則再度響起白起的聲音。
“非成業難，而得賢難，非得賢難，而用之難，非用之難，而任之難。”
聽聞這話，秦昭襄王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白起一眼。
眼神複雜且不捨，或許在他們君臣之間，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吧，白起知道自己的結局，秦昭襄王也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抉擇。
面對秦昭襄王的注視，白起低頭行禮，君臣久久無言，最終秦昭襄王咬牙轉身，離開了。
隨著秦昭襄王的離去，白起夫人從後院走出，來到白起身旁叫道。
“夫君..............”
“夫人不必再說了。”
知道夫人想要說什麼，白起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這三天來，白起閉門不出，而秦昭襄王也沒有再來。
君臣二人不見不言不談，就在這樣的沉默之中，白起出發，離開了咸陽。
輕裝簡行，就在白起動身的同時，王宮之中的秦昭襄王也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
坐在王位之上，秦昭襄王面色難看，似有糾結，不捨，無奈等種種情緒交織。
看著秦昭襄王這副模樣，下方的范雎開口說道。
“王上，此事不可糾結，白起之心已不向我王，必殺之，且不殺白起，如何能平復天下怨憤？到時我秦國必成天下之公敵。”
聽聞這話，秦昭襄王緩緩閉上雙眼，口中輕聲呢喃道。
“武安君，你究竟要寡人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