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退去,山林中是一片狼藉。
陸明拖著疲憊的身軀往河神死去的方向走去,望眼看去,河神焦黑的殘軀上好包裹著一部分鎧甲碎片,明明沒有了生息,但是一道微弱光輝竟然透過燒焦的裂開的身軀散發出來。
靠近焦屍,陸明卻絲毫不敢大意,他用碧元劍在焦屍上捅了幾下,見沒有絲毫反應,這才繼續靠近了一些。
碧元劍將裂開的殘軀分開,只見一道散發著金光的符籙出現在陸明眼前,這道符籙極不尋常,與他所見的符籙截然不同,最上方撰寫著“敕封”二字。
將符籙拿在手中,頓時一股資訊出現在他腦海之中,原來這道符籙乃是道門賜下的敕封符籙,憑藉這張符籙,便能管理一處山河,這張符籙便是這位河神掌控渝水河的依仗。
“原來如此,我說這位河神似乎也是一位修行中人,為何能掌控這一條延綿五百里的渝水河,原來是藉助這一張符籙的奧妙。那麼看來那些山神應該也是有著這樣的符籙,才能掌控一座山。只是我一路上也沒有見過一位山神,便是河神似乎都是第一次所見。”細細揣摩著其中深意,陸明心中不由暗自思索起來。
這一道符籙卻是讓陸明對著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手握符籙,一絲法力流轉,但是他驚奇的發現,這道符籙之中並沒有禁制的存在,其內空空蕩蕩,只有一縷難以言說的氣息,那股氣息似乎正是對應這渝水河。
將符籙收好,陸明又檢查了一下焦屍身上剩餘的鎧甲殘片,發現都已經破損嚴重,無法修復了,倒也沒有什麼遺憾之色,能活下來就已經很讓他知足了,更何況還有一杆長槍法器完好無損,又得到了敕封符籙。
陸明又將長槍拾起,頓時便感覺這杆長槍極為輕盈,此刻在他手中彷彿如無物一般,法力流轉,頓時一股微弱的光輝散發而出,陸明一番探查,發現這杆長槍竟然有著十八重地煞禁制。
“倒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可惜這些禁制之中還殘留著河神的法力,以我現在的實力,最多隻能洗練其中五重地煞禁制,倒是可惜了。”
將長槍收回,陸明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想道:“還是我實力不濟,無法發揮出碧元劍真正的實力,即便有著三十六重禁制都只能勉強與這長槍纏鬥。”
這法器禁制每九重便需要提升一個大的境界才能有足夠的法力支援繪製,這也是法器得來極為不易的原因。
恢復了一些法力之後,陸明便朝著渝水河趕去,自己的都天玉橫還丟在半路,需要自己去尋回,而且他也想感受一些這一張敕封符籙的神妙之處。
疾步前行,沒走多久,陸明便回到了之前大戰的地方,那塊都天玉橫不是凡物,感受著玉牌散發的氣息,陸明在搬開幾根殘枝,挖去一塊土石之後,總算將玉牌尋了回來。
這塊玉牌已經晶瑩剔透,不染一絲汙泥水漬,不愧是他老師為他煉製的寶物。
這塊都天玉橫其內並沒有繪製地煞禁制,而是在不大的一塊玉石材料上繪製的一道陣法,這也使得即便是奠基境,體內沒有法力的情況下也能激發玉牌內蘊含的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