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顏深關了電腦,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一言不發,氣氛有些詭異。
紀紹柳低頭翻了個白眼,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說:“賀顏深,你到底什麼意思?家裡的花在香也沒有外面的野花香是吧?你一個不行,還得把姐妹兩個都牽扯進來,賀總你真的是胃口挺大的啊。”
賀顏深深深一笑,紀紹柳咄咄逼人的樣子比平日裡乖巧柔軟的樣子看起來順眼多了。他輕輕撫摸著手邊一個毛絨抱枕,好像在撫摸寵物一樣。“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哪兒來的野花?”
紀紹柳:“什麼意思?”
賀顏深站起來,隨手拿著筆記本朝著書房走去:“意思你懂的很,別裝的好像我欠你的樣子。紀紹棠,你要學乖一點。”
“等等,你剛才,說我是誰?”
“紀、紹、棠!”
紀紹柳懵了,快不走過去擋住賀顏深:“賀顏深,你精神病真的到這種程度了嗎?我不是紀紹棠,我是紀紹柳,從始至終只有一個的紀紹柳。”
賀顏深輕蔑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剛想說什麼,紀紹棠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問他:“你把削皮刀放哪兒了?我記得我前天放在儲物櫃裡了,怎麼找不到了?”
賀顏深皺著眉退後一步,遠離紀紹柳,說:“你自己找,我沒動過。”
紀紹棠“哦”了一聲。
賀顏深和紀紹柳相對而言,含情脈脈的場景還在她眼前晃悠,洗好的土豆看起來都不可愛了。
紀紹棠蹲下來開啟儲物櫃,翻找削皮刀,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紀醫生,能賞個臉吃個飯嗎?”欒澤成溫柔遣眷地道。
紀紹棠猶豫了一下,才說:“可以。正好我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你的幫忙。”
欒澤成笑了笑,“地址我發你手機上,那我們半個小時後見?”
“嗯。”
“所以,你把她當成了我?”出來的時候,紀紹柳的話傳進了她的耳朵。
賀顏深沒回答。
紀紹棠拿起掛衣架上的包,對賀顏深說:“我有事,出去了。”
賀顏深:“去哪兒?”
“醫院。”她沒說和欒澤成去吃飯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頓了頓,她又說:“賀顏深,今天週六,還是那句話,我真的不是紀紹柳。現在,你眼前站著的那個才是。”
賀顏深沒對這句每週說三次的話發表意見,大步走過來,“我送你。”
紀紹棠搖了搖頭“我開車了。紀紹柳,你還不過來拉著他嗎?這可是你自己的男朋友。”
紀紹柳聞言動了一下,卻始終沒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