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阿音錯信了我,我給不了她未來,卻還是給了她不切實際的希望。”
他滿眼的懊惱,若非他放鬆警惕了,
死的人就應該是他的。
“你道什麼歉。”洛昔燕皺著眉,低
聲說:“你若真的覺得愧疚意難平,就該衝進宮裡,把陵慕陽殺了給她報仇才對,而不是在這裡惺惺作態。”
“不是的,我是真的愧疚。”
薛方錄大聲為自己辯解道,洛昔燕不知道,他現在壓根兒沒能力去改變什麼,就連他此刻,作為東陵的叛臣都是寫在通緝令上的。
“你不用自責的。”洛昔燕慢慢的想通
了,“自古痴情女子薄情郎,你當真以為她選擇你的時候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結局嗎。她可能,比你自己更加的瞭解你。”
“是啊,阿音她太瞭解我了,她知道我懦弱不堪,所以到死也沒有對我抱任何希望。”這是薛方錄內心深處不願承認的事情,當時沒有細想,是因為他以為阿音又回到了自己身邊,他覺得有個精神寄託也好。
“是嗎。”洛昔燕若有所思道:“我要
離開東陵,孩子留給你吧,夫妻一場,別弄的太難堪。”
洛昔燕向薛方錄行了禮,薛方錄明白她是
留不住的人,最終也只得嘆息一聲。
“好啊,昔燕。”薛方錄最後一次這麼叫她,
深深的看著她,“保重。”
“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
宮裡慶功宴結束的第二天,東陵皇城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洛昔燕混在人群裡,輕而易舉就出了東陵,一出去就立馬跟上了去北境的車隊,踏上去找那個心心念念人的路。
陵慕軒慶功宴上自請辭官,舉國震驚,就連陵慕陽自己也是沒有料想到的。
於是皺著眉反問道,“陵安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陛下,沒什麼意思,臣經此一役,身心俱疲,無法勝任朝中要職,還望陛下成全。”
陵慕陽厲聲道:“既如此,辭去大理寺官職即可,為何要辭官歸隱。”
對於陵安王不在乎官職的態度陵慕陽十分的生氣,“這豈是兒戲!怎麼這麼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