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風泡了個澡,他臉上有了血色,整個人也精神起來。見蘇酥在軟榻上等他,他垂著頭期期艾艾慢慢走近。
蘇酥招手,恨鐵不成鋼,“快些過來,將今日的話都說清楚 ,我讓下人退下去了,你還磨磨蹭蹭幹什麼,大姑娘似的!”
臨風平日聽見這話定會不疼不癢,笑嘻嘻耍無賴幾句,今日卻不願被蘇酥如此說。他精神一抖小跑著湊到蘇酥對面坐下,沉默地望著她,不說一句話。
蘇酥嘆了口氣,“是不是因為王爺被關進了天牢,你才怕成這樣?”
臨風一怔,藏起眼底的情緒,沉默良久,沒有應答。
“不用擔心。”蘇酥拍拍他的肩,
“我早就讓那個墨染去天牢查探了,看時間也該回來報信了。陵慕軒是誰,東陵陵安王殿下,沒人敢怠慢他,洛相事發在前,王爺素來得民心,陛下不會重罰於他。再說他身上還擔著大理寺少卿,你在王府靜心等訊息就是,過幾日陛下定會放了他。
有一點蘇酥倒沒說,有萬民敬仰和愛戴,陵慕陽必不會捨棄陵安王,除非他是嫌自己家的好日子到頭了。
臨風點頭,王爺的事不算重,也讓他心底安定了些許。他看了蘇酥半晌,突然一下反應過來,“王妃,我有話對你說,你好好聽著,是王爺的原話……”
手裡的茶杯溫溫熱熱的,蘇酥心底微動,朝他看來,神情溫和,笑了笑,“王爺有什麼話,你說,我聽著。”
臨風長舒一口氣,正欲開口,房門被叩響,墨染的聲音傳進來。
“王妃,我回來了。”不同於尋常的大咧,今日話語話語裡有些凝沉。
想必是陵慕軒有訊息了,蘇酥微微蹙眉,揚聲道:“進來。”
墨染推開房門,看見臨風在此也是一愣,但也沒瞞他,走近兩人道:“王妃,我去天牢探了一趟,問了守牢的侍衛。陛下在天牢裡大發脾氣,王爺他………”他頓了頓,才道:“王爺胸口受了陛下一腳,聽說吐了血。”
墨染這訊息讓兩人同時一怔,臨風猛地從木榻上立起來,急道:“墨染,你可問清楚了,王爺少時胸口被刺過一劍,後來落了病根,他真的是傷在了胸口?傷得重不重?太醫有沒有入天牢替他診治?”
他焦急的一疊聲地問,見酌影不知如何答才止住了話語,面上有幾分訕訕。
蘇酥眉角亦是一皺。當初在秋狩山懸崖下,王爺也是受了酌影一箭,舊傷才剛愈。
墨染見這二人一模一樣地皺眉,一模一樣地欲言又止,眉目間倒是很有幾分相似。忙安撫兩人道:“臨風大人,王妃,你們別急,我問過了,陵安王素來身體康泰,又請了太醫救治及時,最多休養半月就好。”
兩人聽到這話舒了口氣,蘇酥揮手讓香菱退下,朝溫朔道:“你是怎麼遇到王爺的 ,在哪裡?他的傷是怎麼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