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愣在原地,陵慕軒慌忙的推開酌影,看著蘇酥,緊張的道,“沒事吧,身子可有不舒服…”
蘇酥笑笑,一把拂掉額上冷汗,“沒事沒事,就是嚇了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陵慕軒朝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去請太醫入王府,酌影,護送蘇酥先去府裡醫署休息,等太醫診斷了再回西苑。”
蘇酥瞅著自己離威武不屈模樣的陵慕軒一臉嚴肅,只好苦著臉點頭。
見她乖巧答應,陵慕軒眼中隱有笑意,扶著她小心朝醫署走去。
酌影邁著碎步,小媳婦一樣不遠不近跟在他們身後。
小徑上,原本跟在隊伍最後面的兩個婢女望著幾人遠去,談論起來。
“你說,咱們要不要跟上去服侍?”
“你傻了啊,王爺對這蘇側妃上心著呢,要不哪能眼巴巴的自己送到醫署去,咱們當然不能跟著,你看那個北冷臉侍衛,一看不會揣摩上心,當著王爺對蘇側妃動手動腳的,遲早惹惱了王爺被教訓!”
“噢,你說的對,不過你說咱們東陵這麼多賢惠端莊的大家小姐,王爺怎麼偏偏看上她了?還寶貝的什麼一樣。”
“誰叫人家有頭腦啊!哎,以前咱們王府還盼著有個丞相家小姐,現在張小姐成了陵安王妃,就是獨獨不得寵,你說要是有個一子半女的……”
兩人說著迴轉身,朝小徑外走去,卻猛不丁瞧見不遠處的兩個身影,駭得臉色蒼白,慌忙行禮。
“奴婢見過臨風大人,香菱姑娘。”
“奴婢見過臨風大人,香菱姑娘。”
香菱一身桃紅裙裾,不知從何時開始,立在小徑外的樹後,神情淡漠,眸色深沉。
臨風站在她身後,眼掃過地上的婢女,眉頭皺起,望著香菱的眼底微有複雜。
“你們起來吧。以後再被我聽到你們議論王爺王妃,小心姑娘將你們發賣了去。”香菱淡淡一句,抬步走過小徑,朝醫署的方向行去。臨風急忙跟上。
地上跪著的婢女待他們走了,才忐忑不安地站起來,低頭匆匆出了王府花園。
這般冷臉的香菱姑娘,著實太可怕了。身後還跟著臨風大人,這臨風大人不是專供王爺驅策的嗎,看來這蘇側妃還真是不簡單,連身邊的婢女都有如此本事。
不遠處的觀景臺上,張婉月立在二樓窗前,看著這一幕,嘴角逐漸抿起。
她早就猜到王爺和蘇酥會鶼鰈情深,王爺時常揹著她回來看望蘇酥,如此偏差對待,她和蘇酥怎麼可能毫無芥蒂的如當初一般相處。被王爺忌憚,疏遠,她就是要等著看,蘇酥在把她害到這個地步後,自己能落個什麼下場!
她關上窗戶,心情低落地整理了衣飾,朝上書房而去。如今她每過十日入一次宮向陛下稟告陵安王府動向,為了得到陵慕陽庇佑,這樁事倒是不能省。
傍晚,連福將張婉月送走,重回上書房,見陵慕陽神情和緩,頗為驚訝,轉念一想心裡明瞭,看來陛下是知道這顆棋子的用處了。
也是,如今張婉月只要肯踏踏實實的給陛下做耳目,哪怕是為了這陵安王府正妃的位子而來投誠,陛下想必也是高興的。
“陛下,看來這位的陵安王妃對了殿下的脾性。”
陵慕陽頷首,頗為感慨,“想不到當初陰差陽錯的一步棋,到如今竟會有這般效果。”
連福一愣,“陛下是說陵安王妃帶來了訊息……”
“當時朕欲將洛昔燕賜給陵安王為側妃,張婉月秘密遣人進宮阻攔,朕之後更是促成了她的心中所想。朕知道此事時正是母后的身份被蘇側妃掀開的時候,便沒有阻止,任由此事發酵,如今北境使臣即將來臨,洛川便是這最後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