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
迪米特洛夫有些擔憂,呼喚了一句,等待高文轉過頭來,接著詢問道。
“你還好嗎?”
這句話,倒是讓高文直接笑了起來,“我很好,倒是你, 你確定沒事嗎?”
差一點點,剛剛迪米特洛夫差一點點就要失控了,狀態堪憂——
對於任何一項競技體育來說,情緒控制都是重要課題,如果關鍵時刻,無法控制自己,集中注意力, 那麼情況就會非常非常困難。
迪米特洛夫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他不認為自己有狀況。
“我?”
“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看看你,你剛剛的話語是什麼意思?我們都被嚇了一跳?”
同樣,這也是迪米特洛夫第一次看到高文的不同一面,即使明知道他們是朋友,心臟也狠狠收縮起來:
有點害怕。
高文不明所以,眨巴眨巴眼睛,他剛剛說什麼了嗎?
拉什德見縫插針,“你應該看看自己剛剛的表情……”
高文猛地轉頭看向拉什德,表情消失,沒有任何情緒,波瀾不驚地看向拉什德,那雙平靜的眼睛彷彿能夠看穿拉什德的偽裝,“什麼表情?這樣的表情嗎?”
拉什德, 心臟直接就涼了半截, 彷彿他就是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屍體一般,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正在瘋狂尖叫。
咕嘟。
拉什德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唾沫,卻不由惱羞成怒:
他已經年過半百,結果卻因為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孩子而瑟瑟發抖?這是什麼荒唐?令人發笑。
“咳咳。”拉什德清了清嗓子, “你剛剛說,你就要讓他好看,我們還以為,你當場就要揮拳相向了呢。”
托比亞斯根本就不給拉什德面子,“高文沒有這樣說,高文是說,如果他們不離開,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仗勢欺人。”
同樣一句話,落在不同人耳朵裡,就有不同的解讀,整個重點都不一樣,傳達出來的意思也就不同。
拉什德看了托比亞斯一眼,但托比亞斯根本就不屑一顧,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高文終於明白過來,歡快地笑起來,“我沒有準備做什麼,職業網球球員,解決問題自然用職業的方式。”
“如果他認為我仗勢欺人的話,那麼我們就到球場上較量看看, 我讓他真正明白一下什麼叫做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