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蟲鳴傳來。
顏禮看向門邊,才發現太陽已經落山了。
幾個護衛已經開始分發自帶的乾糧了,榆錢也從包袱裡給顏禮拿了塊出來。
他走到顏禮身邊,坐下,把乾糧塊遞給了顏禮,一邊低聲說道:“真是委屈郎君了。”
他們就算求學在外的那段日子,也很少吃這些未烤熱的乾糧塊,也不知道郎君的身子受不受得了。
顏禮接過乾糧,咬了口,當即皺了眉。
這滋味著實一言難盡,就算是顏禮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被滿嘴亂竄的乾糧粒弄得喉嚨一緊。
難怪他認識的人中,只要是吃過冷乾糧的,就都對食物的要求放低了呢。
勉勉強強嚥了一口,顏禮也沒有抱怨,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生火無異於自尋死路。
一塊乾糧罷了,他就不信他還吃不下去了。
眼看著顏禮一聲不發地啃起了乾糧,榆錢就回到了護衛那邊。
他得去給郎君弄點水來。
就著榆錢送過來的水,解決了乾糧。
顏禮想,他們可不能坐以待斃,剛想招呼眾人過來商討對策。
就聽見了草垛堆裡傳出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有老鼠?顏禮側耳仔細聽了聽。
這聲音很小,而且是斷斷續續的,但是……好像就在不遠處。
眼瞧者著幾個護衛都沒有什麼反應,顏禮有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嗯,應該是聽錯了……吧?
咔咔……
等等,好像真的有聲音,就在……他腳下?
顏禮噌的一下站起來,遠離了那個草垛子。
“郎君?怎麼了?”榆錢和幾個護衛都注意到了顏禮的舉動,紛紛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