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他們幾日,稍微有些頭緒了,”遊道回答到,
“那就好。”言一說完了這句話,便閉上了嘴,遊道也沒在開口,
他們兩邊陷入了一種沉默中,
又過了一會兒,
“阿姊,難道你就真的不希望我留下來陪你嗎?”他緩慢開口道,
“……”言一頓了一下,沒說話,又轉過身去整理東西,她竟有些不敢看遊道那張臉,她捨不得,她知道,但是捨不得又有什麼用呢……
遊行鹿同她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若是真的說起來——這人比她那些兄弟們還要得她親近,
誰希望自己親近的人離開呢?
——還是一去不回的那種。
這邊兩人正彆扭著,
而另一邊周川正想著應該如何向那個小姑娘交代她母親的事,
他順著那個銀耳墜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前走,
發現這小丫頭的母親正是在義營裡面,
義營旁的地上,散落了幾支銀釵,地上還有些拖拽的痕跡……
周川閉了閉眼,他幾乎都能想象到這事情發生的過程,
這小姑娘的母親估計年紀也不算太大,發現小姑娘走丟了之後,便順著街道往義營尋去——她自然也不知道現在這義營已經不是曾經的義營了,
她到了義營,向著那些蠻人們詢問她女兒的下落,
她的聲音一定是不急不緩的,帶了些平州人特有的口音,
她只是尋常地詢問,哪曾想這些蠻人們看著她年輕貌美,便起了歹心,
他們定是騙她說:“咱們這兒確實前不久來了個小丫頭,約莫就是你的女兒吧,她就在裡面等你哩!”
然後這婦人就進了義營,
後面的事,誰都能想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