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好些天
遊道和言一算是在平州城安下了家,他們也見到了除那老伯以外的反叛軍,
等到他們見到人了,才知道老伯當初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由於劉旦把平州城內的青壯年全都集中到平州軍營裡去了,
所以在這些反叛軍當中 ,最年輕的也差不多過了而立之年 ,遊道和言一一站在這一干人裡面,反而就成了年紀最小的人……
而在千里之外的雲州,
雲州的太守正在策劃如何去剿滅那些帶城內瘋狂逃竄的紅衣軍
——這群人成天裝作平民百姓的樣子,混在市集之中,每每遇到大型集會,就去鬧上幾場,長此以往,那他們雲州還會有什麼人敢來?
可笑得是,那些酒囊飯袋,連這麼一大幫子人都抓不到!
雲州的太守自然是知道這些人也許不是雲州的人——畢竟那麼囂張地行事,就算是豊朝最兇狠的草莽,都不一定能做得出來——每每在街上欺男霸女也就算了,這些人見著個女的就搶,可不就是那群蠻人的做派?
還有那些衣服——紅衣軍每每出來作惡的時候,穿的都是左襟的衣服,這不就是明擺著在挑釁他麼?!太守怒氣衝衝地想到。
還好,現在雲州城裡多了一隊人出來,他頓了頓,坐下來喝了口茶,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想到——當初杜柙杜大人走的時候,給他留下了一塊令牌,憑著這個,他可以在不經過楊大將軍的允許下,調派這些人三次——他這下可算是能夠收拾他們了,他冷笑了聲。
雲州城內,由杜柙從雲州四處蒐羅組成的遠頌軍的後備役,正在軍營裡閒聊——他們今天輪休,用不著去訓練場裡訓練。
“咱們難不成真的要去收拾那些什麼紅衣軍?”有人問道,他在別的營那邊聽了些流言,說是太守希望他們營內的人去圍剿那些紅衣軍。
——他其實都沒有怎麼見過那群人,聽說那群人專門挑人多的地方鬧,但是他們這些人怎麼會有時間去湊那些熱鬧,自然也就沒遇見過紅衣軍的人。
再加上,紅衣軍的主要活動範圍在雲州城之內,基本上沒有流竄到周邊的城鎮裡去 ,所以那些來自小鎮上計程車兵都不清楚這些事——他們單知道上級讓他們去剿滅這幫人 ,
卻連這幫人的臉都沒有見過,這就讓有人很是忐忑 ,
前不久他們也只是在家裡種田,養雞養鴨的莊稼漢子,現在竟然就要拿著兵器上戰場了嗎 ?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底細,沒人想平白無故地丟命,就算他們現在在軍營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那些個什麼‘紅衣軍’就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出來的山賊,”有人笑著說到 ,
“咱們也算是清理過好幾批山賊的人了——你可別做出這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他笑了笑,面上透著幾分散漫,
“要知道咱們的新人以後啊,可還是要去漠北的呢 !”他揚聲道,“去漠北的人就這麼副德行?”
“可咱們去漠北幹什麼?”有人開口道左右,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隻生活在平州城的人 ,可從沒像那些遠在在漠北、飽受蠻人侵擾的人一樣 對蠻人恨之入骨,“去吃黃沙嗎——”。
他笑了笑,見附和他的人很少,也就漸漸止了聲音,還沒安靜上幾分鐘,外面便有人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