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邊上小廝知他詩興大發忙捧上墨寶,眾人更是眼睛發亮,翹首以盼,想知道白木又有何新作。
孰知,白木轉身在牆上提了一首詩,
……
真是好一首……
初七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臉,觀者反倒是更感興趣了,老鴇擠出人群,拉住初七悄悄問:“何物?”
初七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壺,笑著道:“是我從天竺帶來的酒,加了好東西,還能滋陰補陽。”
老鴇一聽興奮了,忙道:“可有貨?我全都要!”
初七勾起唇得意一笑,這事成了!
就因畫聖白木相助,初七的天竺神酒竟然在長安城的青樓裡一戰成名,不但賣得精光,價格還比淩氏酒肆地高了兩倍還不止。
淩氏酒肆的掌櫃悔得腸子都青了,第二天他又找上初七,跪在她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磕頭認錯。
“哎呀,小七娘,是我有眼無珠啊,咱兄長與您也合作許久,買賣不成情誼在,您大人大量,莫要對小店趕盡殺絕呀。”
不就是沒賣酒嘛,哪來趕盡殺絕一說?
初七嗤笑道:“您也太低看我了,我才沒這麼小氣呢。”
“可……今早收到謝氏商行的訊息,從今往後他們不再替我們酒肆運貨了,這難道不是……”
初七微怔,沒想到謝惟還是對淩氏酒肆下手了,她故作不知,長嘆一聲道:“謝氏商行與我無關呀。凌掌櫃,您找別的商行運也是一樣。”
“謝氏不接的買賣,別的商行又怎敢接呢,可憐我那一家老小。”說著,凌掌櫃唏噓抹淚,傷心不已。他見初七不作聲,又從兜裡摸出飛錢憑證,高舉過頭恭敬地奉上,“這是您之前給的錢,我如數奉還,另外還賠償您此次的運費,小的知錯了,真心悔過,再也不犯了。”
初七氣順多了,心想:小人而已,無權無勢,這教訓一下也就得了,剛要收錢,凌掌櫃又道:“這些是不是不夠?我還有。”
凌掌櫃又拿出一袋子南海珠,個個又大又圓又潤。
“這是我收藏多年的珍品,還望小七娘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