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花香薰得有些醉了,初七卻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噴嚏。
“有點冷,我去關窗。”初七起身關上窗,窗欞上的纏枝紋落在她潔白纖長的脖頸上,猶如一幅百般難描的畫。
情念扇得人燥熱,手心微微出汗,他有些無措,看她走來時身姿曼妙又不禁心猿意馬。
“咦,你怎麼紅了,是發熱了嗎?”初七看他紅得快冒煙,不由自主地摸摸他的額頭,她的手很涼,猶如解藥,他不由自主抓住她的手貼在臉頰上,說:“舒服多了。”
初七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之前跟著麗奴兒學姿儀,麗奴兒也沒提過這方面的事,她以為李商是真的病了,取來浸過涼水的面巾蓋在他臉上。
“好端端的怎麼生病了呢?你來的時候還生龍活虎,先躺一會兒吧。”
“不用,抱你一會兒就好了。”說著,他抱住初七,把她往懷裡揉,臉貼著她的額頭像只小狗蹭來蹭去。
“你身上好香。”
初七嬌嗔道:“我頭髮還沒幹呢。”
“我來替你吹。”
他“呼呼”地吹起初七的頭髮,十分的認真。
初七笑了,不禁揶揄道:“你這麼吹得吹到猴年馬月,看你以前也沒這麼傻。”
“我都快吹斷氣了,你還笑話我。”李商故作慍怒埋怨道,“這不是怕你著涼,剛才你都打噴嚏了。”
“沒事沒事,我身子好得很,等我頭髮幹了,你帶我出去玩可好?”
“我正有此意,明日帶你去芙蓉園逛。”
“芙蓉園?”初七擰起眉,“光個東市就夠啦,看看有那些好貨,是不是能做買賣。”
提到做買賣,李商顯得為難,如今長安尚武,商人身份低微,連科舉都考不了,若初七是以商者身份入他家,自然會被人嫌棄。
思量半晌,李商吞吞吐吐地說:“初七,等你入我家能不能別提做買賣的事?”
“為何?做買賣多好,能賺錢,銅錢能換吃食和田地。”
“我家不缺這點錢,更何況你要的東西我都能給你,往後你只要相夫教子,當個賢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