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樂呵呵的來到了鹽鐵會議上,信心十足的坐下說道:“都坐,都走,孤只是監國,日常禮儀,除奉天殿以外,盡數省去,效率為先。”
“陛下給咱們定了考成法,咱們完不成,陛下回京咱們都得吃掛落。”
考成法,真是天下至烈之法,連他這個親王監國都要考察!
他每天什麼時間要做什麼,都有考成,都會送到文淵閣去考成去!
這幫臣子怎麼不去考成陛下呢!專挑軟柿子捏!
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他朱瞻墡,不是軟柿子!
“陛下從南衙送來了一份奏對,還請襄王殿下過目。”金濂拿出了奏對遞給了朱瞻墡。
朱瞻墡眉頭緊皺的拿過了奏對題本,他覺得這本題本,極為燙手。
尤其是從戶部來的,他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然後他開啟了那本滿是俗字俗文的奏對題本。
朱瞻墡艱難的看完之後,瞪大了眼睛問道:“啥意思?這上面都是啥意思?”
“什麼貨幣本質和事實,本質是勞動,事實是銀幣?啥叫辯證和共同演化?”
“錢,不就是錢嗎?它怎麼又又變了樣兒呢?!”
朱瞻墡人已經麻了,他剛剛學習了完了過往的鹽鐵會議記錄,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陛下和這個李賢的一番奏對,就把他搞的稀裡糊塗。
“咳咳。”金濂比其他人理解的更深入一些,但是依舊不甚明白。
胡濙坐直了身子十分嚴肅的說道:“我們應該準備準備,咱們的陛下應該在南京還有麻煩呀。”
“南京的局勢和京師大不同,即便是有李賢梳理過。”
朱瞻墡眉頭緊皺的說道:“膽子也太肥了!陛下都已經到了南京了!他們還敢做什麼?造反的人都被殺了!三王削爵廢姓!”
朱瞻墡說到這裡,人都在抖,那可是三個太祖高皇帝的嫡親王,朱允炆削藩也只敢貶為庶人,流放路上動點手腳,陛下直接在天地壇砍人了!居然還敢有人造次不成?!
而且他也是嫡皇叔。
大明跟嫡皇叔三個字犯衝不成?!
朱瞻墡拍桌而起,憤怒的說道:“他們還敢怎樣?還敢怎樣!!石亨、盧忠都在南京,他們還能反了天不成?!他們難道就不怕死嗎?”
“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朱瞻墡的憤怒甚至比陛下還憤怒,他就等著陛下回京了,他卸了身上的擔子,麻溜回自己的襄王府快活去。
胡濙嘆了口氣說道:“三倍利,無法無天。”
朱瞻墡坐了下來,有些呆滯。
按照財經事務的研討結果,三倍利,有些人就會無法無天,他們真的不知道天命,不知道大明皇帝的刀有多麼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