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我大明糧倉意圖讓大明無力進軍河套的時候,怎麼不怕呢?”
“燒燬朔方府的時候,他們怎麼不怕呢?”
“說朕天怒人怨,他們才是真的該遭天打雷劈!剝皮揎草太便宜他們了。”
朱祁鈺龍行虎步,走進了錦衣衛衙門之中。
他倒是想去天牢裡瞅瞅,但是盧忠卻攔住了他的腳步,盧忠將三名牢犯,提了出來。
牢房內氣息不通,多有災厄,盧忠當然不會讓天子至尊,去牢裡面溜達。
那不是給陛下招致災禍嗎?
若是都察院那群御史知道了,還不得把他給噴到無地自容?
朱祁鈺站在北鎮撫司的衙門公堂之前,九名天子緹騎,站在月臺之下,陛下要見的是三個瘋子,他們要把危險擋在他們身前。
在錦衣衛衙門的院子裡,站著二十多個緹騎,這些緹騎身著飛魚服站的筆直,秋風吹動著他們的衣角,但是他們站的筆直,因為他們的面前,站的是陛下。
袁彬俯首說道:“陛下,臣把三人帶回京師了。”
朱祁鈺看著袁彬極為魁梧的身材,頗為感慨,笑著說道:“袁指揮這趟辛苦了,興安。”
興安端著盤子走上前來,上面是指揮同知的印綬、頭功牌。
“為國效力,不可不賞。”朱祁鈺將頭功牌別到了袁彬的臂膊。
這是袁彬領的第二塊頭功牌了。
做大皇帝的軍卒,就這點好,啥都不用想,只需盡忠,身前事,身後名,都有。
朱祁鈺對袁彬極為滿意,這傢伙為了抓喜寧跑了將近八十里地,整整一個馬拉松的全程,還是把喜寧給逮了。
這次更是衝陣,效仿辛棄疾之舉,把渠家三兄弟給帶回來了。
對奸細而言,袁彬簡直是索魂奪命的牛頭馬面。
朱祁鈺又拿過了一枚枚的頭功牌,給二十餘名緹騎掛在了胸前,每掛一個,他都用力的拍拍對方的胳膊,笑意盎然。
“好,很好,非常好!都是大明的好兒郎!”
朱祁鈺繼續說道:“林繡,把賞銀搬上來。”
林繡帶著從內帑支取的五千銀幣,抬到了院落之中。
“一會兒走的時候,拿走,這是朕放的賞賜。”
朱祁鈺看著緹騎深吸了口氣,振聲說道:“明軍威武!”
袁彬立刻站直了身子,頗為激動的大聲的喊道:“為陛下盡忠!”
眾多緹騎,高聲喊道:“為陛下盡忠!”
朱祁鈺又挨個看了看這些年輕的面孔,大聲的說道:“先歇一歇去吧,這長途奔波,從五原府趕回京師,晝夜星馳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