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我給也先太師,下封戰書,激怒他前來攻打集寧,你們在河套地區,速戰速決。”于謙信心十足的說道。
他不是個將領,但是他不是不會打仗,他很擅長打防禦戰,而且還都是舊部,劉安、孫鏜等人。
四威團營經過了二十個月枕戈待旦的訓練,其戰力,也早就有了突飛猛進。
他可不相信也先有天火地陷海嘯這些天象幫忙,那是大皇帝在棋盤上的特權。
石亨點頭認同了于謙的安排。
石亨和于謙兩個人水火不容,卻可以在戰場上配合默契,可以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彼此。
他們從不是敵人,但更不是朋友,他們是大明的武清侯和少保,他們在為國盡忠。
兩人分道揚鑣,石亨帶領四武團營和四勇團營,向預定戰場而去,而四威團營將從宣府轉戰至集寧地區。
于謙積極組織防禦,散出去了一些掌令官,準備遷民等諸多事宜,一旦也先從應昌府的曼陀羅山南下,于謙就會讓百姓入城。
這是一次防守戰。
于謙見到了劉安和孫鏜,他們集中在一起討論了一下,如何防守集寧的相關事宜。
孫鏜深吸了口氣說道:“於少保,京師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所有將領的脊背都蒙上了一層冷汗,四威團營離開了宣府,那京師怎麼辦?
于謙眨了眨眼,疑惑的說道:“什麼怎麼辦?”
“四威團營已經離開了京師,若是有歹人直入京師,那京師豈不是要遭?”孫鏜呆滯的繼續問道。
什麼怎麼辦?他問的當然是大皇帝的安危。
這是大明天大的事,為什麼於少保如此的淡然處之!
于謙笑著說道:“京師城堅炮利,百姓過百萬,誰能打的下來?就是現在十二團營撲回去,讓你指揮你能打的下來嗎?”
“咱們在塞外只要未有大敗,京師不是人心洶洶,何來危險之說?”
孫鏜是忠心的,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們一動彈,首先想到的就是大皇帝的安危。
但其實于謙深切的知道,京師並不危險。
頂多龜縮幾天罷了,按著皇帝的性子,你讓皇帝縮幾天,那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要能夠承受皇帝的怒火,可以去試試。
孫鏜雖然依舊有些茫然,但是既然於少保說沒事,那自然是沒事。
京師危險嗎?
並不。
這一點,襄王朱瞻墡有話說。
襄王說,京畿那麼多農莊,那麼多的義勇團練,人心向背,造反找死。
襄王朱瞻墡始終是個大明白,他兩次監國,三次與皇位一步之遙,這麼個人物,能安穩的活到現在,不是蠢人。
朱瞻墡比多數人都看得明白,他知道皇帝在釣魚,他也知道皇帝的基本盤是什麼,那就是京畿、山外九州,那些得益於農莊法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