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蕭鎡趕忙回答道。
都察院那就是老虎,別說官僚了,就是
那些超品的武勳們,在之前見到都察院的御史,都是客客氣氣的。
都察院左都御史賀章,在檢閱雲貴邊方的時候,就跟雲南王黔國公府鬧翻了,彈劾黔國公府侵吞良田兩萬餘頃,黔國公府只能上奏陳情,最後將兩萬餘頃田還農莊法萬餘頃,這件事才算了結。
現在的都察院更是鐵面無私,辦起正事來,那便更是人人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就被抓住了小辮子,痛不欲生。
隻手遮天賀總憲,名不虛傳,沒看陛下要保個人,都得客客氣氣的商量著來?
襄王繼續說道:「日後啊,這翰林院的那些翰林,再鼓譟著說陛下是亡國之君之類的話,孤也不求著蕭侍郎駁斥他們,是真的不希望看到蕭侍郎再一起起鬨了,孤是怕陛下看了寒心,這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蕭鎡回答的非常果決,也沒有任何的猶豫,這朝中派系林立,陛下保了他,他就算是打上了皇黨的烙印。
之前蕭鎡是拒絕做皇黨的,現在他就是鐵桿皇黨了,之前還覺得做皇黨是倖進,現在看來,這做皇黨沒什麼不好的,投獻一念起,剎那天地寬。
「那就成。」朱瞻墡站起身來,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刑部大牢。
」就只是斬了錢溥,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些?」朱見深出了門,才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換成他,他絕對不會如此放過錢溥。
朱瞻墡笑著說道:「是便宜他了,可誰讓他是翰林院學士呢?只能這麼便宜他了,陛下不願意這件事一直折騰下去,沒完沒了,鬧得時間越久,對大明越沒有好處。」
「長大了,你就懂了。」
太子、崇王、稽王這三王之中,最像陛下的不是太子和崇王這倆親兒子,而是稽王,就這股狠勁兒,就不是太子和崇王有的。
這個和陛下有殺父之仇的稽王,和陛下卻是最相像,也不怪陛下寵愛了。
稽王是第一個到講武堂旁聽的宗室,同樣也是第一個扈從陛下南下的宗室,更是小小年紀就開始和崇王一道處置政務,督查疑難雜案。
這種偏愛,大抵就是太宗文皇帝常言的漢王類我的偏愛吧。
朱瞻墡為朱見深另請封號的奏疏,很快就由文淵閣轉呈了陛下。
朱祁鈺拿到奏疏之後,細細看了之後,對著興安問道:「濡兒今年多大了?」
「十四了。」興安趕忙說道:「還差十個月十五。」
「一轉眼,這孩子都長這麼大了,都快成丁了,那是該給他改個封號了。」朱祁鈺觀察了這麼久的朱見深,這孩子沒長歪,那自然得給個正經的封號了。
朱祁鈺坐直了身子說道:「把胡尚書找來,這封什麼好,讓胡尚書也給參謀參謀,朕正好找他算算賬!」
「算賬?」興安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這算哪門子賬?
朱祁鈺笑著說道:「這賀章本來就是個尋常御史,被胡濙這麼一頓折騰,倒是變成了棘手人物,連朕都奈何不了他了,這不得找胡老倌算算這筆賬?」
他看似在罵,其實在笑,他對賀章的蛻變和表現是滿意的,也就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