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就沒那個企圖心,哪個長史能勾出襄王心底的企圖心嗎?哪個長史去勾襄王的企圖心,那就是找死,襄王會直接把這個長史送進解刳院裡。
湖弄大明親王造反生亂,那不送解刳院送到哪裡?
無法成事的團伙,通常在遇事不順,就開始互相推諉責任,互相抱怨,進而離心離德,最終分崩離析,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知道襄王今天叫我去做什麼嗎?他讓我自己死!去見祖宗!換一個體面的下場!”朱瞻埈說到這裡就變得怒不可遏起來,作為陛下的好皇叔,襄王不保他性命,還叫他去死,簡直是薄涼寡恩。
陳常咬著牙,眼睛瞪大,大聲的說道:“殿下,臣倒是以為,既然陛下已然知曉,那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提前發動!”
“雖然時機不對,但是再不發動,就再也不能發動了!”
朱瞻埈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說的容易,陛下京營未曾調動,賊寇未曾擾邊,怎麼發動?陛下早已知曉,怎麼可能不警覺?”
“哪怕是不知道,你能拿的下泰安宮?”
“景泰三年,會昌伯孫忠聯袂廣眾,在南衙僭朝作亂,潛入京師襲擾泰安宮,妄圖劫走稽王朱見深,最後落了個什麼結果?”
“連一根兒箭都沒有射進泰安宮裡!”
“什麼叫固若金湯,什麼叫水潑不進?”
“泰安宮在護衛之事上,一年有五十餘萬銀幣的開銷,你當時開玩笑?那泰安宮就是銀幣堆起來的!”
“發動,發動個屁!”
朱瞻埈當初能做這件事之前,用中國某人給阿剌知院承諾的時候,但是有一點點現在的智慧,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份上。
“我還聯絡了幾個錦衣衛的千戶,成不成,搏一搏!”陳常咬著牙說道,朱瞻埈那是親王,可以體面,但是事情敗露,他這條瘋狗可沒有體面二字。
說道陳常聯絡的那幾個千戶,朱瞻埈面色更苦的說道:“你說那幾個千戶已經被盧忠給抓了,你還在這聯絡呢,你都是在跟盧忠聯絡,你知道嗎?!你不知道!”
門房跟瘋了一樣衝了進來,在門檻的地方摔了一個狗啃泥,趴在地上,也顧不得喊疼,近乎於瘋狂的喊道:“殿下,殿下不好了,錦衣衛來了!緹騎來了十多人,要提走陳長史問訊。”
朱瞻埈冷眼看著陳常,憤怒的說道:“發動?我先把你發動了!”
朱瞻埈從身後的架子上勐地抽出了一把劍,勐地扎向了陳常。
王府的腌臢事還有很多,許多都是陳常辦的,有些事兒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早已沒人追朔,但若是陳常受不住酷刑全撂了,那他連體面的機會也沒有了。
朱瞻埈下手之果決,絲毫沒有任何的留情,陳常還在失神的時候,被一劍扎進了心窩裡。
陳常驚訝的看著朱瞻埈,這個主上這一劍又快又準,而且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看了看自己的心口流淌著的血,才感覺到疼,呼吸變得困難和急促起來,陣陣眩暈和疼痛才撲面而來。
陳常捂著朱瞻埈拔下劍後的傷口,掙扎的走了兩下,軟綿綿的趴在了地上,眼看著是活不成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朱瞻埈,死不瞑目。
“別看了,明日我就下去陪你,要打要殺,咱倆黃泉路上作伴。”朱瞻埈對著屍體冷冰冰的說道。
也不知道何等緣故,朱瞻埈說完,陳常便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