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解刳院她依舊有些不適應,那是陛下內心最殘暴的體現。
冉思娘在等病人的時候,不由的想起了遇到陛下以來的種種,嘴角上揚,陛下是天下最偉岸的男子,怪不得京師裡那些姑娘都對陛下芳心暗許。
可惜了,想上陛下龍榻的不知凡幾。
冉思娘靠在椅子上陷入了遐想,她很喜歡這樣的生活,若是侍寢了,似乎就出不得泰安宮了,但是她現在的情況,不侍寢,又沒有嫁人的可能了。
總之那個偉岸的皇帝陛下,給她帶來了許多的困擾。
直到有人進來,她便坐直了身子,開始看診。
“婉娘。你怎麼來了?”冉思娘看到來人,也是一愣。
陳婉娘笑意盎然的說道:“來看看你啊。”
“不是,你怎麼從泰安宮出來了?”冉思娘呆滯的看著陳婉娘,按理說選侍不是不應該出宮來嗎?
陳婉娘左右看了看,湊到近前來,低聲說道:“這是泰安宮裡的規矩,你不要對人說,要不然那幫士大夫又要跟陛下饒舌了。”
“陛下從皇宮裡搬到了泰安宮住著,規矩沒有宮裡那麼多,宮人每天也都是可以出門的。”
“但是每次出門身後都得跟著三四個人咧。”
陳婉娘笑意盎然的說道:“你怎麼樣?”
“蠻好的,你伸出手,我給你切脈。”冉思娘過得真的是蠻好的。
她看著陳婉娘期盼的眼神,無奈的說道:“婉娘你心急什麼,再等等就有了。”
“哦,都怪肚子不爭氣!”陳婉娘拍了一下肚子,這跟著陛下這麼久,卻是始終沒有動靜。
回到了北衙之後,陛下在汪皇后房裡的次數最多,她在南衙時,是一個人吃肉,現在只能喝湯了。
“貪心不足。”冉思娘輕聲笑道:“不是那時候在南衙,整日裡求饒的時候了,吃不住的時候硬要撐著,吃不到的時候日思夜想。”
陳婉娘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就是喝湯也有的吃,你呢,你呢?”
冉思娘看了一眼陳婉娘,抓好了藥,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得罪一個醫生的下場嗎!”
“好了,你打小身體不好,我給你抓了點藥,日日服用,聽到了沒?”
“要不然你這肚子,始終是癟的。”
陳婉娘笑著提起了藥說道:“那我走了,不耽誤冉大夫看病了。”
冉思娘靠在椅背上出神,也不知道那個撩撥的她心尖顫動的男子,現在在做些什麼。
朱祁鈺此時在講武堂,正在和石亨、趙玫、朱永等人,討論著舟山倭寇之事,于謙作為文安侯、講武堂祭酒,也出席了會議。
松江府市舶司對於舟山倭寇,咬牙切齒。
因為舟山有雙嶼港、岑港兩個海港,這兩個海港是唐興、陶瑾等人,一直想要平定的地方。
因為這兩個海港,就在松江市舶司的門口,不把舟山倭寇徹底平定,松江市舶司,有名無實。
這場討論已經接近了尾聲,朱祁鈺總結性的說道:“從地理位置的角度來看,舟山兩港,實際上是寧波市舶司的港口,又在松江市舶司外,必須要剿滅,否則大明海貿之事,便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