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最簡單的縣試,三代之內無作奸犯科者,方能報名,同考五人互保,作弊五人連坐;還要請本縣廩生做保,才能考縣試。
縣試之後,就是府試還有院試才能當秀才!
秀才分為三等,廩生,增生,附生。
其中廩生是成績最好的那批學子,公家按月給糧,見官不跪、不得用刑、不服勞役等等。
廩生也是參加科舉的主要人物。
增生和附生一般很少長途跋涉去參秋闈,路途遙遠,路費昂貴,而且還容易出危險,廩生才有希望能夠考中。
所以,當陳鎰拿起魚符的時候,基本就代表他不打算再為拆分南直隸這事說話了。
朱祁鈺拿回了那本奏疏,放到了袖子裡,他的袖子裡現在有兩本奏疏,一本是二十萬裡水路的奏疏,一本是李賢遇襲的奏疏。
朱祁鈺深吸一口氣說道:“所以,還有人反對要拆分南直隸的嗎?”
大明拆分南直隸的阻力主要來自於朝廷和地方官員。
大明拆分南直隸的拉力主要來自於皇帝。
但是現在折了一搞,反對的時候,就得掂量掂量最近這些事兒了。
拆分南直隸既不是殺人,也不是遷富戶入京,只不過是在行政上,將其拆開來罷了。
陳鎰為首的近半數官員,振聲喊道:“陛下聖明。”
陛下是對的,陛下做出這麼急切的決定,也是對的,江南的局勢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南直隸就會變成一個連朝廷都無法下手的龐然大物了,到那時,想拆也拆不動了。
朱祁鈺點頭說道:“所以,朕希望鳳陽省、蘇州省和應天府、松江府的秋闈,今秋,能在各首府進行。”
“臣等領旨。”眾臣俯首稱是。
李賢這個倒黴蛋,總是這麼倒黴,倒是給了朱祁鈺彈藥。
朱祁鈺繼續開口說道:“朕決議疏浚長江四萬裡水路,已經派人去勘驗了。”
劉吉等文林郎就是去勘驗長江水道的,對於容易擱淺、沉船的水路,進行全面的一次梳理,主要還是主幹道。
這也是松江府為何會被單獨劃分出來的原因。
群臣議論紛紛,這件事大家的意見都不太一樣,其實於少保和陛下推動此事的初衷是好的,但是這四萬裡水路,很容易就會變成楊廣修大運河。
陛下已經申明要用十年之功,二十萬裡水路,是百年大計!
僅僅是在奏疏中,若是能修成,都是讓人激動不已。
但是這萬一沒修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