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情緒激動至極的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
“如果我們變成了他們,我們要追求公義,卻離公義越來越遠!那我們必然會失敗!”
“陛下至今只走陽謀大道,我們也要走陽謀大道!否則天下失道,吾等乃是大明滔天的罪人!”
“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李賓言,你清醒些!”
“是奸商害死了他們,我們已經把他們悉數抓捕歸案,送於京師,陛下絕對不會饒恕他們!”
“我們若是栽贓坐罪,和這些奸人有何區別!”
李賓言深吸了口氣,許久未曾說話。
良久之後,李賓言才點頭說道:“你說的很對,袁指揮,我們日後還是不要這樣做了。”
“啊?哦。”袁彬點頭。
雖然不明白李賓言為何要這麼說,但是袁彬也覺得事情出現了偏差,這麼做的確不太好。
貝琳一共有三個任務,教諭,不教而誅是為虐,理所應當。
拱火,這個拱火主要就是搖旗助威,以壯聲勢罷了。
但是誇讚和帶頭衝衙,的確不太應該做,陛下就不會這麼做。
陛下只會教諭,拱火。
李賓言對著李賢嚴肅的說道:“但是這次,顏裴給錢讓遊墮之民錢財圍困府衙,卻是不爭的事實,解禎期、孔誠毅是幕後的主謀,這是不可能放的。”
“即便是沒有衝撞府衙,毆打朝廷命官,圍困府衙,也夠治他們的罪名了,罪惡必須得到審判!”
“若有罪責,我一力承擔。”
李賢連連擺手說道:“不是,我不是怕擔責任…我只是…”
李賢一時間有點語塞,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想法。
李賓言笑著說道:“我知道,大道之行。”
“其實,是我著相了,我痛恨他們害死了大明軍卒,但是的確,冤有頭,債有主啊。”
袁彬歪著頭對著徐承宗低聲問道:“這吵了半天,最後不是一樣嗎?最後還不是抓著不放,送去京師查補?”
徐承宗認真的想了想說道:“性質不太一樣吧。”
“李賢這個捱打的事主,都沒有追究了,還有衝擊府衙,這一下子少了兩份罪名。”
袁彬點了點頭,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