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以紅棗、枸杞、薑片和香菇,將整個雞燉到軟爛脫骨的地步,叫做攛雞軟脫湯。
眼看著朱見深這病,慢慢大好了。
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是重重的鬆了口氣,提著的那顆心,立刻便放下了。
眼下稽王府的孩子們,就是太后陛下之間的那根脆弱的弦兒,一旦這根弦兒斷了,大明朝野上下,就立刻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但是朱見深的王府教習們,又開始給朱見深上課,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當然,大家都知道了,陛下讓興安去了稽王府,這病才好起來。
而廷議也如期召開,二十六人廷議,三人缺席。
朱祁鈺坐穩了身體,今天要辦的有三件事。
第一件就是夏秋二稅徵繳,第二件事則是朱祁鈺交代下的關於弛用金銀之禁。
夏秋二稅,主要討論折色,就是實物折算成銀兩,這和鹽鐵會議上討論的大同小異,歸根到底還是貨幣。
大明渴望著一種長期的穩健的貨幣,來支撐日益龐大的商貿活動。
第三件事就是于謙那本奏疏,農莊法的若干事宜。
其實要辦的這三件事,是公平、公平,還是的公平!
“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否?”廷議二十六人俯首行禮。
朱祁鈺揮了揮手說道:“朕躬安,坐。”
廷議的氛圍總體比朝議輕鬆許多,談的內容百無禁忌,可惜,五軍都督府諸都督,除張懋以外,再次缺席。
五軍都督府不上朝之事,要追溯到了正統二年五月,行在鴻臚寺劾奏:太師英國公張輔等二百四十人,無故不朝參,合寘於法。
英國公為何帶著五軍都督府不朝?
勳臣的所有上奏都被駁回,每天廷議、朝議都是被彈劾,最後張輔根本沒法正常廷議、朝議。
所以,桌上缺了五軍都督府的勳臣,已經長達十二年之久,今日張輔庶子張懋,九歲坐在了這裡,他什麼都不懂,但是他是舊勳最後的壓艙石了。
英國公府,黔國公府一直是大明勳臣們,最大的牌面。
楊洪以講武堂祭酒,位列賜席,這五軍都督府,闕了三位。
戶部尚書金濂站了起來說道:“陛下,夏稅無過八月,秋稅無過二月,陛下登極,大赦天下,亦有盡蠲福建、京畿、大同府二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