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鐸和嶽謙,深吸了口氣,退了兩步。
他們還是見不到稽王,而袁彬更是無法接近太上皇。
還有人要保朱祁鎮活著,那就是瓦剌。
是夜,瓦剌護送朱祁鎮的車駕,來到了懷安城下,也未曾入城,就在陳外紮營了。
嶽謙和季鐸面面相覷,季鐸陰狠的說道:“要不下毒吧,將這些人徹底毒殺,或者趁亂闖到車駕附近,殺掉稽王。”
季鐸也不當謎語人了,他有些急了。
朱祁鎮回到了京師之後,肯定要先治他剋扣衣物之罪。
天地良心,他還嫌那些衣物髒呢。
剋扣,剋扣個屁!
嶽謙看著瓦剌的營地,嘆息的說道:“除非派大兵進剿,否者,這是三百怯薛啊,這兩位是緹騎,你說三百緹騎,咱們這十來號人,打得過嗎?”
季鐸嗤之以鼻的說道:“慫貨!你不敢,我來,子時之時,我會放火箭,然後一起衝進去,三百人而已,有何不敢!”
“陛下的皇命你無法完成,想想幾個腦袋夠陛下摘的!”
嶽謙看著瓦剌的陣營說道:“咱們去是以卵擊石,憑白送命!”
“事情到了這個程度,是我們還能左右得了的嗎?”
“稟報陛下,萬請聖裁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季鐸深吸了口氣,閉目良久,重重的一拳,錘在了樹上:“媽的!”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瓦剌人居然直接繞過漢使,要自己派少量精兵護送。
軍報連夜送到了京師,在早晨五更時分,在四百聲開門鼓聲中,大明京師伸展著身子,從睡夢中醒來。
而朱祁鈺也來到了奉天殿內,準備今日的早朝。
興安將嶽謙、季鐸的密信遞給了朱祁鈺,俯首說道:“是十二騎送過來的。”
朱祁鈺在等待著朝臣們上朝的時候,檢視了密信,眉頭挑動了幾下,將書信還給了興安,笑著說道:“瓦剌人裡面也有聰明人。”
“陛下,此事如何是好?”興安則完全沒有陛下那麼的樂觀,這朱祁鎮要是回了京,大明還能好的了?
朱祁鈺搖頭說道:“如何是好?朕難道還怕他一個稽王不成?”
“你揣在袖子裡的那兩本敕諭也可以毀了去了,整日裡帶著,心驚膽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