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美麟雙手放在身後,探著身子,滿是好奇問道:“夫君在寫什麼呢?”
朱祁鈺吹了吹墨跡,將那本大黃色的奏表合上,笑著說道:“明天不是要太廟祭祖嗎?”
“朕寫給祖宗的東西。”
朱祁鈺顯然不打算讓汪美麟看,君不密則失臣,他寫的內容,如果汪美麟看了去,反而擔心。
“該歇息了。”汪美麟眉目含情的看著朱祁鈺。
陛下這軍陣歷練,每日操閱兵馬,眉宇之間的英氣越發深刻,若是水中之旋渦一樣,深深的吸引著她。
朱祁鈺還年輕的很,身體恢復的快的很,現在自然是生龍活虎。
他點頭說道:“興安。”
“啊,興安好像是有事情要忙,朕讓成敬去燒點水去,先去沐浴,你先回房間等朕。”
“臣妾領旨。”汪美麟站起身來,卻沒離開,抿了抿嘴唇,眼眸翻動。
她頗有些大膽,但還是非常低聲的說道:“臣妾伺候夫君沐浴吧。”
啊?
這…
拿這個考驗皇帝,是吧!
朕可是久經考驗的戰士!
朱祁鈺想了想,這郕王府必須得加個大浴池了,迫在眉睫的需要啊。
當然,會不會被朝臣們怒噴為酒池肉林?
亡國之君,酒池肉林不正常嗎?
“夫君?”汪美麟的這個提議可為是十分大膽,但是她卻沒有躲閃,直勾勾的看著朱祁鈺,頗為動情的說道:“夫君整日裡忙忙碌碌,臣妾見一次都不易。”
“夫君乃是一國之君,為國事操勞,臣妾自然不可攔著,但是夫君現在已然無事,臣妾,便是一刻也不想分開了。”
汪美麟還以為朱祁鈺以為她放浪無狀,本來就水汪汪的大眼睛,沁出了兩滴淚來,順著潔白的臉頰滑落。
這些日子裡瓦剌人逞兇的惶惶不安、久久不見郎君的日思夜盼,整日裡忐忑擔憂,種種情緒糅雜在一起,便是她此刻複雜至極的心情。
朱祁鈺不懂女人淚,學校不教這個啊…
他的確是不懂女人心,也看出來了汪美麟那期待和痴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