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寧讓小田兒,把那個叫做劉玉的奸細給賣了,上次郕王午門監斬,殺掉了無數的陰結虜人的人。
大明現在正在抓姦細,只要將鎮守獨石內官韓政家人劉玉乃細作也這句話,通知給大明。
大明自然可以把他的競爭對手劉玉,幫他給做了。
這就是喜寧。
朱祁鎮以為他投靠了也先,其實喜寧只是投靠了自己罷了。
朱祁鈺收到了袁彬的軍報,袁彬將營中之事,悉數以聞。並且請求聖裁。
袁彬請求的聖裁是什麼,是太上皇朱祁鎮有辱國體,袁彬的意思很明確,他想殺人。
雖然袁彬沒有明確指出殺誰,但是袁彬說在擊殺之後,他會引頸受戮,以謝皇恩。
殺喜寧是不用引頸受戮的,殺掉喜寧也解決不了問題。
袁彬在書信裡提到,他有顧慮,擔心自己的家人。
這就是袁彬想出來的法子。
朱祁鎮的沒有下限,總是一步步的傷透了那些忠於他的臣子,最終讓這些臣工走上窮途末路,最終走向死亡。
吳克忠、吳克勤和他的四萬騎,就是這樣死在了鷂兒嶺;
朱勇、薛綬和他的四萬騎,就是這樣死在了雞鳴山;
英國公張輔、兵部尚書鄺埜以及在廷文武六十六人,大明京營十數萬精銳和民夫,死在了土木堡。
大同府總兵官劉安,因為朱叫門的一紙詔書,只能進京請罪,若非大明戰事緊急,劉安私離鎮守之地,焉有命在?
現在終於輪到了袁彬的頭上。
朱祁鈺拿起了筆,寫了一封敕諭,在敕諭中,他明確的表示了一旦結親,立刻格殺。
至於袁彬家人,世代榮養。
朱祁鈺這封敕諭也是要在古今通集庫裡備案,日後有人說起此事。
也是朱祁鈺要殺朱叫門,而不是袁彬,袁彬只是奉命行事。
朱祁鈺不在乎青史之名,說他不守孝悌也好,說他貪戀皇權也罷,都無所謂。
是非公道,自有公斷。
正如慈父所說:「我知道,我死後有人會把一大堆垃圾扔到我的墳上。但是歷史的風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把這堆垃圾颳走!」
袁彬是條漢子,朱祁鈺至少得給袁彬的家人,留下後路。
朱棣當年不是就逼得建文帝自殺了嗎?
難道朱祁鈺要像建文帝朱允炆一樣,下一道模稜兩可的詔書:「毋使負殺叔父名」,領導都不願意承擔責任,會讓屬下相當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