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希望君臣相隙的場面在京師之戰後出現。
“給於老師父也來一塊,不得厚此薄彼,若是打造困難,就把朕這塊給於老師父就是。”陣中奪旗的一十三騎,朱祁鈺也在其中。
他自然也有奇功牌,但是皇帝帶功賞牌,總有點…勳宗那味兒了。
亡國之君的味兒,太對了。
不成自己還是不要帶了。
興安趕忙俯首說道:“還沒造呢,這不是面呈陛下,陛下定奪之後,再製牌便是。”
“還沒造呀!好啊。”朱祁鈺拿著那塊鎏金牌,這不加個別針上去?
他點頭說道:“去內承運庫取點黃金來,弄成純金的,鎏金的太寒磣人了。”
“一共沒幾塊啊,這錢省的不是地方,換純淨的。”
老財主突出一個財大氣粗,頒給功臣的功賞牌,怎麼可以寒酸呢?
“額…臣領旨。”興安眨了眨眼,領命說道。
“這銀牌又有什麼說法呢?”朱祁鈺拿起了另外一塊,這塊明顯就很重,顯然是純銀製作的。
興安趕忙說道:“此乃頭功牌,生擒達賊或斬首一級者,皆與頭功牌,若是力戰而亡,臣以為也當得此賞。”
“京營二十二萬軍,力戰而亡者約有三萬之眾,臣以為當得此賞。”
“好!”朱祁鈺不住的點頭,興安這傢伙,有點想法咧。
興安指著第三塊牌子說道:“這銅牌則是齊力牌,雖無前功而被傷者、守戰有力者,與齊力牌。”
“京師一些文官,比如金尚書俞尚書等人,就守在九門之上,也可得此賞。”
朱祁鈺不住的點頭,自己的太監都乾點什麼,給皇帝查漏補缺。
朱祁鎮的太監做點什麼,郭敬向瓦剌人走私鋼羽火器,出賣大明情報,專橫擅權。
這就是差距啊……
朱祁鈺看著面前的奇功、頭功、齊力三牌,頗為猶豫了良久,才說道:“你這個很好,朕甚是欣慰。”
“但是鷂兒嶺、雞鳴山、土木堡,我大明將士也是奮死而戰,這是不是可以給他們家人一塊頭功牌呢?”
興安一聽立刻俯首說道:“陛下,不可。”
他弄這三塊牌子,是為了讓陛下籠絡軍心,掌控京營,朱祁鎮越是不得人心,他興安的主子朱祁鈺的皇位就越加的穩固。
土木堡是大明之痛!
痛徹心扉!
正因為它痛,所以朱祁鎮哪怕是回來,也只是太上皇而已!
土木堡的確是英靈,但是也沒有獎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