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京師已經是秋高氣爽,寒風陣陣,風一吹,臉頰都有點生疼,這已經是初冬的季節,旱氣已生,但是一陣陣寒風吹過,天空的陰雲居然將整個天空遮蔽。
“咔!”
密佈的陰雲之下,一道閃電劃破了空氣,在天空肆意的蔓延著,如同蜘蛛網一般在天空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是爆鳴聲滾滾而過。
雷聲震的整個五鳳樓都嗡嗡作響,掉了一些灰塵。
天色愈暗,風越來越涼。
朱祁鈺看著天空厚重而烏黑的積雨雲,一道道的雷龍,在雲層見穿梭,爆鳴聲還在不斷的傳來。
朱祁鈺滿是笑意的說道:“徐有貞這人,倒是頗為有趣的很,他別的事兒,說的不對,倒是這天象有變,倒是說到了點子上。”
“額…這,卻是冬日少雷,這的確是天象有變。”于謙一時間有些愣住,這種時候了,陛下還有心情開這樣的玩笑嗎?
朱祁鈺站在五鳳樓之上,認真的看著天空,他一直在等待著雨落下來,但是天空電光陣陣,轟鳴聲連綿不絕,卻是一滴雨雪都未曾落下。
直到傍晚時分,雨點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而後變成了狂風驟雨,呼嘯的雨聲夾雜這冰雹,砸在了大明地面上,在暴雨聲中,發出砰砰的異響。
朱祁鈺早就回到了郕王府,他讓興安拿過來了他的印信,在一封聖旨上,蓋上了章。
如果他死了,這封詔書就是命令于謙繼續守城,傳襄王朱瞻墡進京登基。
國無長君,絕對不行。
第二件是他的鎧甲,全套的板甲,得益於大明工匠們的實力,帶有弧度的設計,可以讓敵人鋒刃或射來的箭矢都發生角度偏離。
刻意凸起的部分,使得鎧甲不再緊貼胸腹部,即便是遭到了致命傷,比如鈍器重擊,也不會遭到致命創傷。
除了眼睛其餘都沒有任何的外露,全覆蓋。
這套板甲極其的靈活,行動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拘謹,比如籠手,就可以讓披甲之人,做出全部的戰術動作,而不受影響。
比如他可以毫不費力的舉起手,但是腋下卻不是毫無防護,並不會成為弱點,如此的設計還有很多。
最關鍵是它的重量只有不到四十斤,與普通的大明對襟棉甲重量相同。
他和于謙曾經就板甲的作用討論過。
在火器面前,板甲的防護力,甚至不如對襟棉甲,大明的棉甲光棉花每一件都要用七斤重,而棉甲之中裝有鐵板,用銅釘固定。
朱祁鈺也親自去參觀過盔甲廠。
七斤重的棉花用棒子捶打成棉片,形成了布面、棉片、鐵板、棉片、布面,五層構建起來的棉甲,頗有點複合型裝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