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石雕畫,火把。
如果不是這裡的人還穿著現代的衣服,石凍春都以為自己穿越回石器時代了。
說實話,他坐在椅子上坐的半邊屁股都麻了。
但他不敢起身,他怕突然暴斃。
看著高臺下方黑壓壓一片的人頭,石凍春一臉絕望。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強行黃袍加身的……臥底?
做臥底做到自己這份上,大概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吧?
他現在只希望,等下要是自己人來的時候,千萬別順手把他也拷起來。
石凍春想著平時自己對沈盈香的態度,他就覺得自己可能要玩完。
看著下方忙碌的身影,石凍春百無聊賴地癱坐在椅子,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坐像。
看上去就像是高位截癱似的。
眼看著就要沒有骨頭似的從椅子上滑下去了,就聽身旁響起一聲咳聲。
石凍春連頭都懶得轉,斜著眼睛看過去。
本以為是那個坐在最上位的“面具大哥”提醒自己好好坐。
可沒想到看過去之後,卻發現那位大哥向石雕似的,依舊是一動不動地看向前方。
“面具大哥”腦袋沒動,手卻動了。右手緩緩上移,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裝作咳嗽。
大哥,你這咳嗽也太假了吧?
石凍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不禁開始吐槽。
石凍春不知道這位大哥裝咳嗽有什麼意思,也懶得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下方的人,尋找著搞事的最佳時機。
逃跑是不能逃跑的了,這件事他已經嘗試過了,然後就被臺子下方的人們拿著各種各樣的冷兵器懟到了椅子上。
這些人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讓自己離開。
用他們的話說,自己就是上天賜予他們的禮物,這禮物他們可以膜拜,但是絕不能放走。
石凍春考慮了一下敵方與我方的實力差距 ,果斷的認慫了。
雖然他平時懟沈盈香的時候容易上頭,但現在他徹底冷靜下來了。
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戰死沙場裹屍還,然後再被寫進書裡當成標準的反面教材。
死亡,石凍春不怕,被當做傳世的反面教材,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