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微微皺眉。
“還沒自我介紹，我姓田，叫田中何，是中憐的哥哥。”田中何笑著向王德全伸出手，“這次就交給王大夫您了，您幫我妹妹再好好看看，看看藥方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再調一調的了。”
王德全點了點頭，伸手在田中何的手上微微一碰，很快放開。
王德全身後的鐘永珍像是被完全無視，鍾永珍也樂得自在。
見王德全走到田中憐身邊，做好了複診的準備，鍾永珍四處打量著屋子裡的裝飾，接著被櫃子上的畫框吸引了過去。
田中何的注意力都在田中憐這邊，除了神情有些呆滯的田中憐，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鍾永珍的行動。
王德全走上前坐在田中憐身邊，湊近低聲問道。
“田小姐這幾天感覺怎麼樣？藥都按時吃了嗎？”
“我……”
“她每天的藥都按時吃，這幾天感覺還不錯。”一旁的田中何忽然出聲說道，打斷了田中憐的話。
王德全微微皺了皺眉，沒有理會田中何，低頭看向田中憐，繼續溫聲問道：
“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吃飯，最近有吃蔬菜嗎？”
田中憐張了張嘴剛想回答，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前方的田中何，接著瞬間縮了縮脖子，不肯再出聲。
“最近飯吃得都挺好的，一天三頓，有葷有素，”田中何繼續答道，“這幾天，每頓飯我都特意給她做兩道蔬菜呢。”
王德全皺了皺眉，抬頭看向田中何，說道：“這些話麻煩讓田小姐自己說，不然我沒有辦法確定她目前的狀況。”
田中何聽著微微一怔，接著輕笑一聲：“這不是她不愛說話嗎？行，那我讓她自己回答。”
聽了他的話，王德全心裡閃過了一個念頭，但又有些不確定。
眼睛從田中何的身上掃過，王德全再次看向田中憐，輕聲問道：“你父親呢？”
田中憐低著頭，頭髮擋住了半張臉。聽到了王德全的話，她的眼裡掠過了一抹恐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
這一點異常，王德全絲毫沒有錯過。
看著田中憐眼裡的恐懼，王德全的心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