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砸玻璃的人說,他和診所裡面的人認識,我跟著林雲到視窗看了一眼,這人我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將電話的事情和林雲說了一下,我們兩個本打算回診所聽一下錄音,結果就聽到那間審訊室裡,那個砸玻璃的人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說是喊也不確切。”王德全頓了頓說道:“準確地說是在狼哭鬼嚎的……不,是有感情的背一首詩。”
“詩?什麼詩?”鍾永珍怔了一下,出聲問道:“唐詩還是……”
王德全嘆了口氣:“現代詩。”
“現代詩?”鍾永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瞬間反應了過來,臉色劇變:“你又遇到了類似的現代詩。”
“應該是。”王德全點了點頭:“這次應該是現場版的。”
接著,王德全將詩歌的內容給鍾永珍講述了一遍。
“這寫得都是什麼玩意兒?”鍾永珍聽著直咧嘴,“這不會和報紙上那首詩一個人寫的吧?”
“或許吧。”王德全聳了聳肩,“如果真的是一個人寫的,那也算是一件好事,畢竟現在有了一條線索,要是能一勞永逸再好不過。”
兩人一路小聲說著,進了小樓,一進門又見到保姆向他們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王德全和鍾永珍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向樓上走去。
“明天去田中憐那裡一趟吧?”王德全壓低聲音說道:“我想去那邊再看一看。”
“可以以複診的名義去那邊查探一番。”鍾永珍點了點頭,“儘管田中憐掩飾得很好,但人不能總繃緊著精神,總會有放鬆的時候,不一定什麼地方會露出馬腳。”
兩人說完互相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鑽進了各自的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太陽剛從天邊探出頭,王德全就醒了過來。
窗外傳來了輕微的聲音,王德全坐起身子好奇地順著窗戶看下去,只見鍾老拿著一把軟劍在院子裡舞的虎虎生風。
似是感覺到了王德全的目光,鍾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向上看去。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匯聚,王德全剛想打聲招呼,就見到鍾老向他招了招手說道:
“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