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鎖好，王德全動身去了電話中所說的警局。
經過了一些必要流程，王德全透過玻璃窗，見到了那個砸玻璃的人。
那人臉色蒼白，幾乎看不出任何血色，眉稜骨處有著一條還未癒合的傷疤。
額上髮際線處也有一道傷，這一處看起來極新。
看到了這條傷口，王德全想起來早上小云說的話。
“那人臉上都是血。”
頭上破了這麼大一道口子，要是不血流滿面才怪。
一旁的林雲注意到了王德全目光，出聲解釋了一句：“這傷他說是自己拿刀劃的，我們檢查過了，這傷口處確實平滑，應該就是被帶刃的一類東西劃傷的。”
王德全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這人你到底認不認識？”林雲在一旁問道，“別在這裡傻站著，趕緊給個痛快話。”
“不認識。”王德全目光從那人身上收回，淡淡道：“他砸玻璃的原因是什麼？總不能是閒著無聊吧？”
“我們正在詢問。”林雲回答得很順口，“既然不認識，那就沒你的事了。”
“這就開始趕人了？”王德全掃了他一眼，接著將目光投向窗內。
停頓了半晌，王德全嘆了口氣，出聲道：“來都來了，那我就報個警吧。”
一旁的林雲剛開始還有隨意，一聽到‘報警’二字，整個人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剛剛有個電話。”王德全想了想，道：“裡面內容很奇怪，像是錄好的音訊。”
說著，他頓了頓，接著道：“我已經將電話內容錄下來了，需要的話，可以去診所那邊聽一聽。”
“不是惡作劇吧？”林雲話這麼說著，臉上卻依舊嚴肅，“方便現在過去嗎？”
“隨時歡迎。”王德全淡淡地應了一聲。
兩人說完，打算立刻動身前往診所。
只是兩人剛邁出一步，就聽到審訊室裡傳出了狼哭鬼嚎的聲音：
“我在天上等你，那裡是雲的墳墓，亦是靈魂的歸宿。額角的血是給予我們的讚揚，沒有人可以接近那裡，除了死亡，只有我！”
這聲音雖然刺耳，卻字字清晰。
王德全和林雲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是什麼東西？詩歌？”林雲皺著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