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盤踞幷州的張燕,不是幾個月前已經死了嗎,袁公有近水樓臺之便,難不成還沒有佔據幷州?”
呂布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張燕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雖然不清楚,不過按照他的估計,張燕手下賊眾樹倒猢猻散,就算不能徹底清剿,這幷州多少也該掌控了才對。
“將軍不知,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張燕雖死,但手下賊眾卻遠比想象中要棘手,雖然袁公早有入主之心,但也只是停留在計劃中罷了。”
“所以袁公給我的第一項任務就是協助你們攻克幷州,剿滅那些山賊?”
“將軍英明。”
沮授微微頷首,他再次揮指引出幾股酒水,在懸空的地圖上標註道。
“幷州山賊雖多,但在幾番爭鬥清洗後,主要的已經只剩下了四股——佔據太原上黨兩地的公孫淵;獨據西河的于大寶,佔據將軍遙領之地,也就是朔方、雁門、五原三郡的南匈奴部眾;以及雖不在幷州,但昔日仍被張燕統治,如今獨立的河東郡,河東王氏……”
沮授頓了頓,繼續介紹道。
“這幾股山賊中又以公孫淵和南匈奴部眾最為棘手;公孫淵雖姓公孫,但與那公孫瓚應該沒有什麼淵源,他以前是張燕手下大軍師,張燕死後迅速獨立,是一個使冰的武將,同時也精通不少異族異術,且手下一支名為風雷營的部隊,營中單人雖然實力不強,只會一二簡單雷電術法,但營中數百人人人如此,聯合起來卻是不容小覷……
至於南匈奴部眾,將軍是五原人,應該多少也知道,他們雖不像咱們漢人這樣有武將或者謀士,但卻有騎術化至臻境、一人可蓋萬軍的武勇騎士,對付起來亦是棘手。”
“那河東王氏和于大寶呢?”
言語間,呂布已經進入了探討情報的狀態,就像昔日在董卓手下,在西涼軍那般,簡陋的茅草屋恍然間成了西涼軍的軍帳,沮授田豐也成了自己手下的一二謀士。
“那于大寶只是一個普通人,雖然行事頗為蠻勇,但依舊跨不過修行者與凡人之間的鴻溝,所以不足為懼;至於那河東王氏,雖然是世家,卻沒有什麼世家術法傳承,只是大一點的地主而已,就算有修行者,也只是上不了檯面的鄉間草莽,亦不足為慮。”
沮授有問必答,他很清楚,在呂布問出這些問題的同時,就代表呂布已經選擇服從袁紹的命令了,既然已經成了同僚,那麼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袁紹此時兩邊開戰,東有公孫瓚,西有幷州諸匪,自己這邊釋放足夠的誠意把呂布和他手下的張遼高順拴住,袁紹東邊的壓力也就會小上不少。
所以於情於理,這呂布之力,一定要為幷州、為袁紹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