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甜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臉憋的通紅,胥鴻也顧不上懷疑了,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別哭了,姑娘家哭多了眼睛要變小的。”
胥鴻不會安慰人,這樣說,惹得柳甜甜更想哭了。
柳甜甜就這樣從白府一直哭到軒王府,直到手裡被塞了一盤蝸牛糖。
打了個哭嗝,柳甜甜撅著嘴把糖往嘴裡塞,哭了這麼長時間,她早忘了自己是為什麼哭,只憑本能在那兒乾嚎。
胥鴻揉了揉眉心,對面前腮幫子鼓鼓的小丫頭柔聲道:“時候不早了,吃完了糖就在我這睡吧,南院你奶孃估計早就睡下了,現在回去,恐驚擾了他們。”
柳甜甜也不知聽沒聽見,只一個勁兒點頭。
方才差點就被懷疑身份了。
柳甜甜現在只想好好當個六歲的小孩子,胥鴻說什麼她做什麼。
躺在胥鴻的床上,彷彿浸入了墨池,呼吸之間盡是墨香縈繞,而身邊的少年柔和了眉眼,熄了燈,在夜色中便只勾出一個輪廓來。
許是方才哭得太久了,柳甜甜只感覺胸中有一口氣憋悶,難受的緊,她深吸一口氣,卻不由自主地“抽泣”一聲,連忙捂住了嘴巴。
偷偷地抬眼看胥鴻,正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
柳甜甜:“……”
嗚……吵醒他了。
“對……對不……”胥鴻沉默半晌,終是展開雙臂,將小糰子攬入懷中,大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有一下沒一下的。
“睡吧……”黑暗之中,胥鴻默默嘆口氣,他這哪是養媳婦啊,分明就是帶女兒。
柳甜甜讓他提前感受到了做父親的艱辛不易。
翌日。
因為昨日白府遭遇刺客,差點傷了柳甜甜,皇帝下令徹查此事,還特意給胥鴻準了個假,讓他在府中休養。
“啊~”柳甜甜睡飽了,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胥鴻叫人在寢房中擺了張桌子,大堂離得遠,索性直接在房中吃早餐。
柳甜甜今天難得胃口不是多好,吃著東西還想著什麼。
“怎麼了?”胥鴻看她在走神,關切道,“飯菜不合胃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