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重重一砸柺杖:“他軒王爺如此輕視我等,老身真是看走眼了。”
趙氏打著燈籠,帶著柳甜甜往裡面走,路上好些個親戚都在盯著她看。
一到飯桌上,就看見二房的正頭夫人孫氏扭著腰等著,孫氏是柳甜甜的嬸嬸,但她和母親較勁,抓住柳甜甜的錯處便想要拿捏一番。
柳甜甜的母親金氏是大房的正頭娘子,大房處處壓二房一頭。
孫氏笑著說:“五丫頭也是該修修性子了,在家裡你想怎麼吃怎麼吃,嫁人了可不是這樣。”
金氏當即懟她:“吃你家的飯了?管好你自己。”
這孃親太牛了! 柳甜甜感到惋惜,咋穿越到嫁人以後了啊,現在還能退不?
這次得好好住回來,就是胥鴻來接她也不會去,最好別來,那柳甜甜就能一直住在這裡了!
軒王爺府裡,王夫人已經傻了。
她和心腹丫頭紅梅面面相窺,臉上全是茫然和不知所措。
就是說說這個柳甜甜,她就敢回孃家去了?惡婦啊!
誰家做媳婦的和她一樣,誰做媳婦不要受磋磨,要麼怎麼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呢?
柳甜甜不按套路出牌,砸的王夫人頭昏腦漲,分不清東南西北。
最大問題還是眼下。王夫人喝了口茶潤潤乾澀的嗓子,仍然感到難以置信:“你看清楚了?她當真回孃家了?”
紅梅:“千真萬確,王妃一路哭著回去了。”
這可能是紅梅的腦補,王夫人聽了都快心肌梗塞了。
還沒等再說,就聽見外面下人喊王爺回來了,腳步聲靠近,胥鴻一身玄衣走了進來。
王夫人一向害怕這個侄兒,不打自招的說:“子元啊,我就是想著約束約束這個柳甜甜,萬萬沒想到她氣性那麼大。”
胥鴻披風還沒來得及解開,聞言擰起了眉,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管家湊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到柳甜甜一路哭著回了孃家,胥鴻忍不住捏碎了杯子,眉宇間升起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