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既然過去了,那就讓他過去唄,何必……何必還看得那麼重呢?
當然了,今日的葉舒還在心頭,暗暗地安慰楚八王。
可是,改日,當她自己再將這些,原原本本,加重加倍地體驗過一遍的時候,她就發現,有些東西,好似真的不是你想讓它過去,它就能輕輕鬆鬆過去的。
甚至,有些東西,你越想忘記,它便會越像是魔障般,拘禁著你,困頓著你,折磨著你,然後,折磨著折磨著,它便可以緩緩地將原本的你,一點兒一點兒地奪去,轉而,再給你注入一個,就連是你自己,都不太認識的自己。
不過,這些依舊是後話,至少,現在的她,還好好的。
待楚瑞領著她把這個“舒”字寫過幾遍後,葉舒就很是識趣地躲到一旁,乖乖地練字去了。
葉舒一走,原本還感覺眼前滿滿當當的楚瑞,猛然間,眼前一空。
見此,他情不自禁地開口:“你……”
不過,待他看清她認真練字的小模樣後,他果斷地把後面的話,收了回來。
算了,難得見她這麼認真。
他……他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靜靜地深呼吸一口氣,楚瑞轉頭,撈起桌上的一本書來。
隨後,他就拿著這本書,安安靜靜地閱讀起來。
書房之內,驀地安靜下來,該習字的習字,該讀書的讀書,還真是好一派寧靜溫馨之景。
但是,此處寧靜,不代表別處的書房,也寧靜。
楚國,四王府,書房之內。
四王爺楚衡,正在十分淡然地臨摹一張花鳥圖。
與此同時,他對面的六王爺楚曜,則頗有一絲小人得志的感覺,巴巴地與楚衡交流起來:“四哥,你知道,我最近聽到了一件什麼稀罕事兒嗎?”
四王爺楚衡,雙眼皮連動也不動地,淡然回問道:“何事兒?”
“嗯?四哥果真不知?”楚曜緩緩湊近他,好奇道。
“不知。”他回得簡潔,好似他真的不知道任何事兒一樣。
“唉~也對,四哥這閒雲野鶴,怎麼會管八弟那輕狂之人的事兒呢。”明裡暗裡地貶低了楚瑞一通後,楚國六王爺楚曜就樂滋滋地分享他打聽到的見聞來。
“四哥,你是不知道,八弟自從那戰場回來後,除了治傷,就是整日在書房裡悶著,我……我還以為他又在那兒想什麼新計謀,討父皇開心呢,結果……結果你猜怎麼樣?”
“怎樣?”楚衡仍是風輕雲淡地吐出兩字,彷彿楚瑞究竟如何,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關心。
“他啊,我感覺,他總算是露出了他的本性。想必,八弟是覺得自己已然是廢人一個,沒什麼指望了,竟……竟也做起那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糊塗事兒來。哈哈哈,八弟這回啊,還真是廢得可以。”
“是嗎?”聽到這裡,楚衡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筆。
放完筆之後,楚衡就言語嚴肅地對著楚曜講起來:“不過,對於這些,四哥還是得勸你一句,那就是……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