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遠一邊回憶自家孃親的囑託,一邊滿目懷疑地跟老者商量起來,“我還是不信。所以,老人家,你不妨,為我彈一曲啊。”
“你小子,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老者皺皺眉頭道,“不過……”
他看看自己蒼老不已的手道:“我這手也糙了,眼也花了,你就真的不怕,我一個不小心,把你家的傳世古琴給彈壞啊。”
“我不管。”某陶傲嬌道,“你不彈這個琴,我就不認你這個親戚。”
“哎呀哈,你小子人不大,脾氣不小啊。”老者盯著他不滿道。
“哼~”聞此,某陶更是懶得跟他糾纏,“你到底彈不彈吧,不彈,我可就要走了。”
“彈彈彈彈彈~”老者無奈道,“你看你們陶世一門,還真是千百年一個德行,老頭子我就搞不懂了,你說……這把清音琴,怎麼……怎麼就死乞白賴地賴到你們家了。”
陶遠:“哼~廢話少說。”
雖說,如此這般講話也太不禮貌了,但是,現今陶遠是真得懶得跟一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人周旋了。
“少說,就少說。”老者起身便朝著那把古琴走去,“老夫還懶得跟你說呢。”
話音落罷,原本還看著走路都困難的老者,便手腳輕快地行到了那把古琴的身前。
隨後,他一彎腰,便抄起了那把古琴。
緩緩褪下古琴上的土黃色布包,老者目光清明地看起赭色漆身的七絃古琴來。
審視半晌後,他閉眸,默唸起口訣來。
片刻之後,那把戳在地上的古琴,就悠悠地脫離地面,浮在了老者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