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你看錯了。”陶遠溫和回道。
現在……現在別說是語氣,就連……就連說話的內容,都跳脫活躍了不少。
這……這還不算奇怪嗎?
呃……
徐克不禁反思起來:好吧,也許是我自己太奇怪了,所以……所以才會看著陶叔奇怪吧。
自我反思完畢,徐克很是認命地點起頭來,“好吧,也許是我看錯了。但是,陶叔你這既是房契,又是地契,還……託付什麼的,究竟……究竟是要去幹什麼呀?”
“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整天只守著一個書肆,太過於無聊了。所以……想換個活法而已。”陶遠的眼中再也不是一派平靜,他那雙已然顯老的眸,此刻,卻是重新年輕起來,活躍起來。
徐克一字一頓道:“換、個、活、法?”
他……他怎麼不是太懂呢?
那些年就他的觀察,陶叔應該……應該是死也不會離開書肆,離開老宅半步才對啊。
所以……
聽及此,徐克不禁萬分確定地下起結論來。
陶叔一定是在崇文書院,受到了什麼刺激。
一定!一定是這樣!
果不其然,聽罷他的疑問,陶遠便解惑起來,“對,就是換個活法,比如……去書院教書什麼的,我就感覺,很不錯。”
憑什麼?
葉舒,我就想問問,你憑什麼?
憑什麼你就可以守著一群孩子,整日過得嘻嘻哈哈,而我……而我卻要在這裡跟什麼老僧參禪一般,看破紅塵,孤家寡人。
這不公平!
不公平!!!
如同賭氣的孩子般,他控制不住地於心頭,責怪起她來。
對,他就是嫉妒了。
對,他就是憤怒了。
對,他就是想她了。
想見她一面,想質問她一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