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我相信他已經聽得很真切了。
他低頭,沉默半晌後,答:“救。”
“很好。”我點頭,以示——他這個人還算識相。
隨後,他便道:“跟我來吧。”
這四字的聲調,與我初見他時的惡狠狠的聲調不同,顯然在不覺間就掛上了一絲悲涼和滄桑。
我緊隨其後,看著他那因傷感而不自覺佝僂起來的後背,不覺間於心頭上浮現出十個字:亡國之忠臣,自古皆難當。
火器,被他們藏在一個黝黑的山洞之中。
黝黑山洞的洞口處,有一個英雄冢,冢上寫著大周……最後一個將軍的名字。
雖是最後一個將軍,可這個將軍卻不是戰死的,而是……自殺的。
就在他將這些火器運到這裡,藏好後,他滿心羞愧地選擇了自殺。
因為,他覺得他愧對了自己的國家,愧對了自己計程車兵,愧對了自己的父母妻子。
他……他沒有做到一個將軍應盡的職責——及時地到達屬於他的戰場。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選擇了與他死死守護的終極兵器一同長眠。
這個英雄的故事,是右眼刀疤臉後來跟我講的。
上面這段關於英雄的感嘆,也是我後來有感發的。
為了記錄簡便,省去其他麻煩,我便將這些話直接記錄在此了。
其實,當時的情況那麼緊急,哪裡由得我如此多想啊。
當時的我火速跟他進了洞,隨後我便蹲身,認認真真地檢查起那些火器來,畢竟……放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還好不好使。
檢查火器的過程中,我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既生氣又無奈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