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小冰河時期,北方年年大旱,又天氣寒冷,土地的產出有些地當甚至一畝田一季都產不出一石糧食,萊登這邊土地開墾不久,能養活二十八萬多百姓,已經是錢安寧等人實心任事了,李興之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至於出征的糧食,李興之也不是沒有辦法,山東沒糧,江南那邊可是有糧的,自己剛剛和南都的勳貴達成了關於海貿的協議,向他們籌集個十幾二十萬石糧食,當沒有問題。
“軍帥府還有多少銀子?”
糧食關係到轄區內軍民的肚子,那銀子就是支撐靖北軍帥府發展壯大的基礎,所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沒有錢誰還會替你賣命。
“大帥,軍帥府存銀還有六百八十六萬餘兩,金十一萬兩,若不是咱們自己仿製了三十條福船,您從兗州帶回的銀子,咱們都不需要動用。”
提到銀子,錢安寧顯然有些得意,這會眉飛色舞地向李興之表起功來。
“呃,如何會有這麼多銀子?市舶司那邊有收入了嗎!”
李興之有些詫異,靖北軍轉移到萊州至今已經有兩年了,自己不過在德王府和濟南士紳那邊弄了價值兩百四十萬兩的錢糧,其實白銀只有兩百萬兩不到其餘的多是物資,此外在曲阜弄了大約五百萬兩,也就是說靖北軍的啟動資金只不過是七百萬兩。
這次俘虜的官軍和降兵不算,靖北軍此前共有五個鎮,加綠旗兵四千餘人水師鎮四千餘人,也就是近三萬五千水陸大軍,光是軍餉,每個月就要七萬兩白銀的開支,若是再加上製造局和膠澳市舶司以及講武堂的話,每個月開支起碼要十二萬兩,那這兩年靖北軍開支起碼有三百萬兩,這還不算自己平時賞賜的,現在軍帥府居然還有六百多萬兩的存銀,那自然是市舶司開始運轉了。
“大帥明鑑,您出征以後,屬下等按大帥的吩咐,和倭國北方的佐渡、龍登以及越後幾個大名進行了幾次海貿,共計獲利九十八萬兩白銀,按照咱們和濟南士紳制定的分配條例,他們拿了三十萬兩,當然前幾次咱們只是試航,主要是熟悉海路。”
錢安寧面有得色,顯然對自己的做的工作頗為滿意。
“呃……咱們就是拿了這六十八萬兩銀子,這數量也不對呀,再說市舶司那邊還要開支。”
和李興之一起出徵的張邵謙和張武等人也拿眼看向錢安寧,他們雖然都是武將,但是這數目還是分的清的。
投降的徐以顯、楊基、潘獨鰲以及孫可望和李定國等人也在是饒舌,要是知道這海貿如此掙錢,咱以前當什麼流寇呀,找幾座海島當海匪,打劫一兩次商船,還不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大帥莫急,原因就是這個!”
錢安寧變戲法似的從搭包裡掏出幾枚制錢。
李興之定睛看去,這錢正是自己以軍票為名,發行的銅幣和銀幣,畢竟那制錢上刻著的頭像不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