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白苦笑,“若真的有你說那樣好,我也就不會在這了。”
“那件事我也聽說了,說到底還是蕭家小子太猖狂,你站太叔江這邊沒問題,現在我倒是擔心另外一件事。”班況忽然面露憂心之色。
蘇墨白問:“何事?”
班況的語氣一轉:“聽許小子說你結識了一位姑娘,還特邀她做了女師?”
蘇墨白眉頭輕蹙,“我是結識了一位姑娘,可最初請她做女師的卻不是我,不知世伯問起此事是何意?”
班況微微笑了笑,這小子明顯是和自己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不信以蘇墨白的聰明之處會不知自己是何意。
他也沒有揭穿,反問:“我想公主殿下派你下來的目的你也知道,說是興辦女輔學院,其實還是要徹查地方官員,只是這一點極為隱蔽,因此聖上又派出了我。”
蘇墨白道:“我知道,怕是新科狀元回鄉一路的聽聞也是有人故意為之吧。”
班況語重心長道:“果真什麼都瞞不過你,那你小子也別和我打馬虎眼,雖說公主殿下興辦女輔學院的初衷是招賢納士,可換言之畢竟是女色當頭,她不想那位整日沉迷女色,又怎希望他的兒子如此。”
蘇墨白冷笑,“我倒是想被女色所迷惑,只是那女色無意!”
說著又一杯酒下了肚,火辣辣的味道,從嗓子一直延伸到胃裡,如同刀子刮一般。
許子京這小子就沒個靠譜的時候,說是淘弄到了一罈好酒,不過也就如此罷了,頭有些昏沉,人也變得有些絮叨起來,可腦子還很清醒。
“話又說了回來,她本也不是我請來的女師,若是我也不會請她做女師。”
若一切都能如他的意。
班況皺眉,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到底怎麼回事?和世伯說說。”
蘇墨白卻只顧喝酒,不再說話,可大腦卻越來越混亂,看著班況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公主殿下怎麼沒和我說這小子的酒量這麼差?”班況自語了一句,便去喚蘇墨白,“墨白,墨白?”
“不要再問了!你知道嗎?我多想她不那麼辛苦,說什麼一定要等自己的身份地位能與我匹配了才接受我,可我要等到何時啊?
我現在就想讓她成為我的娘子,她明明可以不用這麼辛苦,你說既然她那麼有才能,為何不直接當我的女輔,為何還要當女師,還要賣柴養蠶,為什麼她不接受我的提議,我是這麼想要和她在一起……”
蘇墨白又拉著班況絮絮叨叨說了大半晚,最後班況也實在受不了了。
他可沒有許子京那般會對他那麼寬容,或者說是懼怕,直接把人交給了兩個隨從,便走了。
他本來是想問問蘇墨白和那個姑娘到底怎麼回事,雖然沒問出來什麼,不過好像也不用問什麼了。
明明有捷徑卻不走,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現在他也弄不明白了。
蘇墨白最後還是睡了的,醒後卻對昨晚的事全忘了,心中還是悶悶的。
“公子,你醒了啊,我正要叫你呢!”辰逸端著洗臉水進了來。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