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滿身酒意,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眼黃五爺,輕輕地喊了聲:“黃徵。”
黃徵黃五爺瞥了眼酒意迷離的黃東,隨後右手猛地抬起又摔下衣袖,最後也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欸”!
看著黃徵離去的背影,黃東迷離的雙目變得清明起來,但也只是心底默默地喊了聲“五弟。”
自古豪門多恩怨,兄弟反目拼生死。
黃家就是豪門,他們兄弟幾個雖然還沒有走到生死相向的地步,但是關係也再難融合。
個人利益,脈細的利益早就將他們裹挾得身不由己。
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嫡親後人,他們必須去爭每一處有可能到手的資源。
今日他們敗了,不光沒有奪得三脈的資源,他日依舊可以找其他理由來重新分配資源。
曾經三祖在的時候,他黃東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如今三祖走了,他卻沒有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
想到這裡,黃東再度喝了一大口烈酒,然後沉沉地睡去。
殿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黃徵的離去而出現任何改變。
黃煌依舊沉默,大爺二爺四爺三人依舊在等著黃煌給出最終的答覆。
坐在後面的蔡鐵寒很想走到黃煌身旁,將黃煌帶出偏殿,然後罵上一句“什麼勞什子東洲五大家,什麼勞什子黃家。”
甚至還想著直接將黃煌帶出黃家,天大地大哪裡容不得我等天驕去闖!只是在宋玉龍和伊然的“夾擊”之下,蔡鐵寒就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這是黃家家事,伊然和宋玉龍都絕不會讓蔡鐵寒上頭摻和進去。
只要走出這裡走出黃家,他們無論怎麼勸黃煌,甚至將黃煌帶走都無可厚非。
可是在黃家在這裡,一切都只能黃煌自己做決定。
“大爺,二爺,四爺,你們做事就如此不顧大局嗎?”
“這麼多觀禮之人,全部看到了今日的比試,也都聽到了比試的規則,到頭來卻是自說自話自圓其說。”
“你們就不怕黃家人寒心,就不怕黃家庇護下的萬千修士、弟子寒心嗎?”
大爺的臉色肅穆,對於黃煌的質疑不發一言。
靜默,便是大爺的最有力武器,是讓自己處於絕對優勢的條件。
只需要繼續靜默,黃煌就會不安就會憤怒,就會不斷地出現破綻。
半晌之後,二爺站起身來,對著黃煌說道:“煌孫兒,你還是太年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