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司徒雪沁遞給司徒卓越兩瓶丹藥。
司徒卓越看了一眼,隨後拿起其中一瓶,笑道:“療傷的丹藥我拿了,提升實力的丹藥,我沒用,要是能提升,早就提升了。丫頭,最後一次見面了,你好自為之。”
司徒卓越和田波轉身走了,雖是衣衫破碎,卻越發地顯地浪蕩不羈。
司徒雪沁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
這是自己的八叔,從小對自己很好的八叔,或許早就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到了瓶頸,他把更多的時間用於教導後輩,司徒雪沁曾經多次被手把手教導。
昨日的身影還歷歷在目,今日,卻只能看著他蕭瑟的背影越去越遠,而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阻止嗎?用什麼理由去阻止。戰死沙場,是武者的榮耀,很多陷入長生境的人,都會走這一條路,為人族奉獻最後的光輝。
而這條路,也是司徒卓越現在的選擇。
很快,司徒雪沁聽到兩人放蕩高歌,歌聲高昂:“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星空幾人回!”
這歌聲,一如他們的人生。
前面兩句,豪情萬丈,每一個達到長生境的人,都是曾經的天才,大有天下在我手的豪情,而這種豪情,在晉升長生境後達到巔峰。
但隨著長生境修煉的緩慢,甚至進入瓶頸,就如後面兩句一般,變地消極,感嘆命運的無奈。
可當消極的命運無法改變,當強敵入侵星空,他們體內曾經的熱情終究會被喚醒,血液重新灼燒,提劍走上星空。
走上星空,回望身後路,一切都將永別,這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時候天賦也好,豪情也罷,他們眼中只有強敵,只有最終的歸宿。
殺敵直至戰死。
“塵事如潮人如水,只嘆星空幾人回!”念著這一句,司徒雪沁的淚水忍不住傾瀉下來。
她想起了家裡一眼望不到邊的衣冠囧,塞不下靈位的祠堂。
司徒家,有無數人灑血星空,戰死沙場,多到數不夠來。
不僅僅是司徒家,每一位星空戰場上的家族都是如此。
望不盡的墓碑,數不清的靈牌!
司徒雪沁擦乾淚水,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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