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戰死了！”李相如握著白玉色的酒壺，仰頭往嘴巴中灌酒，言語中充滿了苦澀。
隨後，把酒壺往桌子上輕輕一放，然後接著道：“歷史上，這種級別的大戰不少，每逢這個時候，一些苦修的人族長生境高手便會挺身而出，鏖戰星空，灑血疆場，馬革裹屍，呵呵，不入長生皆是凡，長生境界任逍遙！可誰有知道，多少長生境的高手，能夠活到最後？”
“我人族建立實力數萬億年，豈能只是這麼點長生境。”李相如搖搖頭道，“在異族的強大壓力下，我們的高手，始終無法積累。”
夜辰默然，輕聲嘆道：“異族這是故意收割嗎？”
“也許是吧。”李相如道，“每隔一段時間，當我們人族欣欣向榮，高手積累地很多的時候，異族便會增兵星空戰場，接著便是雙方絞殺，武者們走上戰場。長生境的高手，很少有人做到真正的長生，除了貪生怕死者外。”
“那麼多人，願意血灑疆場嗎？”夜辰道，這倒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難道那麼多人，都有死戰的覺悟？
李相如抬頭看了夜辰一眼，然後低頭，輕聲道：“你不是中央星的人，所以不知道。中央星，有自己的武者學院。”
“哦！”夜辰示意李相如繼續說下去。
李相如道：“星空戰場中，天位境排名前一千的武者，有九百出自武者學院，為什麼這麼多？因為，這些是人族挑選出來，重點培養的精英，他們在長生路上，離不開學院的幫助。他們在星空戰場殺敵，不僅可以獲得戰功，還有學院的積分獎勵。”
“收穫比我們多。”夜辰抿著酒道，倒也不羨慕。
李相如點點頭道：“不僅僅是資源，還有這種系統的培訓，以及高手的教導。太虛星的太虛學院為中央星第一學院，每年招收五百名學院，導師最差的是長生境，有時候連尊者也會充當導師。不是師傅，是導師，沒有門派之別，沒有私心私藏，只要學生提問，導師都會知無不答，星空戰場的天才，有一半出自太虛學院。”
夜辰點頭道：“在這種環境下，很容易出頭。”
李相如接著道：“我和我弟弟就是從太虛學院出來，太虛學院選拔天才的時候，不僅僅要天賦橫溢，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思想覺悟？”夜辰突然間明瞭。
“可以這麼說吧。”李相如道，“只有重情重義的武者，才會被我們人族培養。所以在選擇的時候品性尤為重要，歷史上不缺白眼狼，不缺投靠異族的畜生，但這種機率，很少很少，我可以很自豪地說，中央星出去的長生境，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甘願為人族犧牲的勇士。這樣的勇士們前仆後繼，才造成了如今人族的輝煌，人族，不僅僅是聖人的人族，更是我們所有人的人族。”
給我洗腦嗎？夜辰心中暗道。不過也暗自佩服人族的的智慧，果然，人族守住宇宙那麼多年不是沒理由的。
“現在聽起來，很空洞，以後你會明白。好了，說了這麼多，我該走了。”李相如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夜兄弟，再會。”
“再會！”夜辰抱拳回禮道。
放下了異族的屍體後，李相如等人走了。
剩下的夜辰坐在原地，默默地抿著酒，然後望向葉紫萱，彷彿在說：“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
葉紫萱搖搖頭，表示不要猜測。
“不過！”夜辰這一次卻是出聲道，“我在星空戰場一路走來，除了當初莫家那些天位境的紈絝子弟外，大部分人，還真是都是勇猛熱血。”
“不熱血的人，也不敢上星空戰場。”葉紫萱輕聲道。
夜辰笑道：“連星空戰場都不敢上的人，又如何能夠入得了長生。”
進入長生，不僅僅要天賦，要機緣，更需要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