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之力，玄之又玄。跟信仰之力擁有異曲同工之妙，區別就是信仰之力有信徒貢獻給神靈，屬於後天之力，而天地之力由天地間誕生，屬於先天之力。”空空老人一字字地道，聲音很響，令下方的無數人也都可以聽到。
“兩者相似，卻又完全不同！功德之力，是天地主動賜予，蘊含天地意志，擁有不可描述的玄妙，可以得到天道加持，可以溝通天地意志，天下修煉者都要敬仰。而信仰之力，則是逆天而行，強行攝取生靈的靈魂之力，別看信徒的力量可以被神靈提升，但爾等可知，神靈可以剝奪信徒的天賦！”
此言一出，無數人大驚。
剝奪天賦，這太可怕了，無數人心中後怕不已。
空空老人繼續開口道：“每一位神靈都擁有大量信徒，他們剝奪信徒的天賦和靈魂之力，因為每一位被剝奪的都很少，所以看不出來。同樣的，這些剝奪的靈魂之力，可以賜予某位信徒，因此可以讓某位信徒天賦提升。但芸芸眾生，獲得神靈眷顧的幸運者能有幾何？特別是爾等連神靈都接觸不到的芸芸眾生，皆是神靈所剝奪的物件。”
這是很可怕的驚天秘聞，所有人都不曾想到，信仰神靈竟是如此可怕。
“神靈的修煉，因為是逆天而行，被天道所不容，他們的力量每一秒都在流逝，所以需要源源不斷地攝取力量來抗衡天道，才能不斷地變強。所謂的信徒，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養分而已。他們的統治，血腥而暴力，不信仰他們的，被視作異教徒而淨化，此手段畜生不如，天理難容。我人族天才橫溢，天才輩出，何須信仰神靈。神靈想要奴役我等，一劍斬殺便是了。”
空空老人的話音落下，整個現場都是寂靜無聲，只剩下人們粗重的呼吸聲和沉重的心跳聲。
真是，好險啊。
哪怕是之前對夜辰心有不滿的人，此刻也都用感激的目光望著夜辰，感謝他把眾人從泥潭中挖出來。
只是，夜辰眼神有些異樣地看著空空老人，特別是最後一句話！
一劍斬殺神靈？你空空一個武帝，哪來如此狂傲的言語？這老傢伙果然隱藏地很深。
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夜辰不好深究。
夜辰開口問道：“那麼氣運的力量，帶來的具體好處是什麼。”
空空笑道：“如此高深莫測的力量，我一個老頭子哪裡能夠知道。想要知道這力量，自己去摸索吧。好好地經營這片天地，以後他就是你的了。”
接著，空空又笑眯眯地看著夜辰道：“死亡君主陛下，老頭子說了這麼說，一杯茶水都不給喝嗎？”
夜辰心中一動，隨後點點頭道：“請！”
天際的遠處，有七彩宮殿飛來，夜辰轉身踏出一步，轉眼間出現在天際的七彩宮殿上。
空空老人呵呵一笑，也跟著跨出一步，他的身子步入空間裂縫中轉眼間消失不見，待再次出現的時候，空空老人從空間內邁出，降臨在七彩宮殿上。
宮殿頂部平臺上，雕刻著九龍戲珠，九龍戲珠的下方，夜辰擺好了玉質的桌子和凳子，這些都是原本七彩宮殿上的寶物。
空空老人看著這宮殿，嘆道：“龍族的收穫，果然頗豐。”
夜辰卻是緊緊地盯著空空老人，沉聲道：“你到底是誰？”
空空老人笑道：“我是誰，重要嗎？就憑我剛才的那一席話，加上我是人族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喝你小子的一杯酒嗎？”
夜辰點點頭，道：“不錯，你有資格喝這酒！”夜辰翻出酒杯，拿出龍族所釀造的好酒給空空老人滿上，空空也不客氣，直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連飲了三杯，空空才把放下酒杯，淡淡地道：“你小子不錯，我很欣賞你。”
夜辰目視著空空，一言不發。